弗里敦

河南木匠

发布时间:2017/9/24 23:15:07   点击数:

夜幕尚未降临,位于大西洋岸边的弗里敦半岛此刻如同蒸锅上的笼屉,里里外外翻滚着阵阵热浪。港池一隅,一艘巨轮船头的“江山”二字在如血的残阳照射下尤显耀眼醒目。主甲板上下不时传来大嗓门和金属工具声响,驾驶台后方的主机烟囱泛起了袅袅青烟,再有半个时辰,这艘在西非已转悠五十来天的中国商船就要离开这座自由城朝地中海进发了。

“船长,这是PortClearance。”“谢谢!”坐在办公室写字台前,我从代理人手上接过《离港证》,小心翼翼地将这份进入下一国家港口的重要证书放进文件夹内。“对了船长,引航员六点三十分准时登轮。下次再来弗里敦,希望船长不要再这样……,这样吝啬。”托马斯是个典型的非洲年轻人,身材单薄,面黑齿白,说话幽默。“呃嗬,吝啬?!托马斯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怎么吝啬了?”“当然是喽。这一千多个集装箱原本说好了的由我们的装卸公司来负责绑扎。船长你是不知道哇,港务局长和工头他们今天中午还和我吵架呢,说我吃里扒外,帮你们中国人抢我们自己的饭碗。”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托马斯和我的目光一齐投向窗外。但见主甲板上下人头攒动,船员们挥汗如雨正忙着突击绑扎固定集装箱呐。“误会,你误会了,托马斯。我的船东并不是付不起你们绑扎固定集装箱的劳务费,而是你们的效率太低——”我没有向托马斯坦言弟兄们异口同声巴望着哪怕是提早一分钟离开西非的焦虑:“船长啊,这非洲是人呆的地儿么?白天火烧火燎,没法干活。晚上宵禁还枪声不断,听说政府军正在闹政变,这是啥自由之城啊,赶紧的撤吧,多呆一天,弟兄们就短一天阳寿的呀。”

就在托马斯和我说着话的工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内走廊由远而近,水手小杜叩开我的大门,他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报告船长,不……不好了,报……报头儿(报务员昵称)摔……摔下来了……”“摔下来啦?你说凌霄?!”“嗯。”我撇下手中正在签署的离港文件,倏地弹起身来。“小杜,凌霄从哪儿摔下来了?呃?大舱还是甲板?”“甲板。噢,不,二舱。报头儿从二舱舱盖上的集装箱顶上摔在了舱口上了——”“坏了!”我心底一声惊呼。我知道,码在舱盖上的三层集装箱足有七、八米高,从那么高的箱顶上摔下来,非瘫即残。我拨开座椅,疾步跨出门去。“发生什么事啦,船长?”托马斯听不明白我们的对话,但从表情推断一定是出了大事。“托马斯,我的船员从集装箱顶上摔下来了。你得跟我一起去现场看看——”我用英语向托马斯说明了“江山”轮的突发事件。“Ohmygod!(天哪!)”托马斯瞪大了眼珠,慌忙起身紧跟我冲下内走廊的楼梯。

“……这儿疼不疼?这儿呢,有知觉么?”前甲板上站满了人,拿着工具的船员七嘴八舌,将身高马大体重足有80公斤的大块头凌霄团团围在了中央,船医邱国辉正在替报务主任作全身检查。伤员的伤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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