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敦

非援不可塞拉利昂医护图鉴

发布时间:2018/7/6 4:14:52   点击数:

SierraLeone

塞拉利昂医护图鉴

提到非洲,人们通常会产生画面感的印象——广袤的土地、漫天的黄土、破败的城市和瘦骨嶙峋的人民。非洲作为一个集体名词的印象根深蒂固,这恐怕是连一体化的欧盟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与印象中不同的是,塞拉利昂有漫长的海岸线,它位于大西洋沿岸,北部及东部被几内亚包围、东南与利比里亚接壤,人口接近万,首都弗里敦。塞拉利昂曾经是欧洲奴隶的供应来源地,盛产钻石,为了获取钻石的开采权,国内展开了十数年的内战,大部分的经济建设都因内战而崩溃,现为全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年战争趋近尾声,大量的外国及国际组织援助涌入,帮助塞拉利昂共和国重建。塞国在公共卫生领域非常依赖中国,尤其是塞国遭遇“埃博拉”病毒期间,中国率先派出医疗队响应,在物资上、设备上给予援助,此举也带动了国际社会的重视,是中塞交往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目前,援塞医疗任务主要由湖南省承担。

年5月,由国家卫健委主办、湖南医院承办、医院国际医疗部、人力资源部负责统筹的“中塞妇儿保健创新项目”实施。深入探索中非卫生合作模式,加强非洲卫生体系建设,提高妇女儿童健康。

医疗队援助塞拉利昂时,遇到了颇具代表性的医生、医院领导,白描寥寥几笔,从侧面反映塞拉利昂的医护生存现状。

放射科技师王小龙:生活在别处

王小龙读完小学六年级,父母就去世了,剩下他和弟弟,只能辍学。今年他30岁,塞拉利昂的大多数人18-20岁就已经完婚。

现在王小龙居住的这个大约20平方米的一室一厅是和弟弟合租的,租金为人民币1元左右一年。医院开车的司机Soah介绍,他19岁结的婚,结婚给女方的彩礼钱也是1元。“立业之前我是不成家的。”王小龙说,“我非常勤奋,医院开业,我先是做卫生,后来当了8个月司机,遇到‘爷爷’后,我终于有机会成为医生。”

王小龙口中的“爷爷”就是给他起名字的人,他已经弃用了塞拉利昂本名,“王小龙”这个名字像是一个符号,从此之后他就生龙活虎的重生了。

爷爷是年中国援非的放射科技师,王小龙已经不记得爷爷的名字,但他记得爷爷教给他的拍片技术。爷爷看他聪明勤快,时常在修理机器或者拍片时教他操作。“王小龙很聪明,基本教一遍就会,特别肯学。”第19批援非医疗队成医院放射科医师刘旋辉介绍,“小龙现在是塞国的技术骨干,以前小龙的废片率接近50%,现在大概是20%左右。当然放射诊断王小龙学不会,毕竟只有六年级文化。”

“教一遍就会”的王小龙特别努力,当然他的努力只能集中在白天。塞拉利昂大部分的家庭都是没有电的,也不通自来水管,一片漆黑。医院还收治过不少夜晚起床撞出鼻血的患者。

↑王小龙的家,客厅、卧室以及他和弟弟两个人三天的饮用和洗漱水。塞拉利昂的家庭几乎都没有厨房与卫生间,家里也不通水电。

卧室的双人床兄弟两个人睡,床边起码摆有20多双鞋,西装挂好,居然还有领带,看得出他是一个追求生活品质的人。Soah说,王小龙曾经有个女朋友,家里是卖猪肉的,这在当地属于富裕家庭,“相当于农场主的女儿”。分手之后,小龙还交过几个女朋友,“都很漂亮,但不长久”。Soah介绍,他不太能理解小龙的选择,在塞拉利昂有个稳定工作已经非常难得。据联合国的调查数据显示,年塞全国失业率66%,其中青年失业率高达80%以上。Soah靠医院开车月收入约元人民币的收入,养活了一家15口人。

王小龙似乎也并没有高瞻远瞩的野心,他目前的理想仅仅是“来中国学习”。年,因为工作表现出色,他曾经来湖南进修过两个月。进修过后,职业生涯怎么规划?小龙没有想过。小龙似乎不了解也不关心塞拉利昂的医疗体系,他说,“政府没钱,虽然想帮助人民群众,但有心无力。”小龙一再表示了对“中塞妇儿保健创新项目”选派医生来湖南医院学习的兴趣。

毕竟,“生活在别处,生活在彼岸”法国诗人兰波的这句诗是如此的一语中的。

护士黑珍珠:赶上了“过气的时尚”

黑珍珠是医院的一名护士,平时上班时欢快地哼着小曲,大部分塞拉利昂少女懵懂不自知,如同一群温顺到逆来顺受的羔羊,而黑珍珠的早慧与精明格外引人注目,就像上帝宠爱的那只黑羊。

塞拉利昂的街上到处都是出来碰运气找工作的人,让原本就不宽的两车道更加拥挤,行人已经走上了汽车道,还会“砰砰”地敲车门表示抗议太挤了。一旦车子慢了下来,就会有人来敲窗要钱和吃的。塞拉利昂是全球最穷的10个国家之一,据联合国的调查数据显示,人均日支出不足2美元的人口占74.5%,不足1美元的人口占57%。全国48.9%的人口生活在赤贫状态。“全国有一半的人口挤在首都弗里敦,在街上碰运气找工作,反正回家也是黑漆漆的没电,不如上街转转。”Soah介绍。

在这样的情形下,护士黑珍珠发展出了第二产业,做裁缝。塞拉利昂曾屈指可数的登上时尚版面,看点就是“过气的时尚”。消费主义裹挟全球,衣服、包包、手机、电脑飞速的改朝换代,据统计,年,澳大利亚输出了近15亿的“过时”服装到非洲。援塞医疗队员归国前,也会把衣服悉数留下,当塞国人拿到这些衣服,无论男女,都会美滋滋地打扮起来。

非洲的文化有种“今宵有酒今宵醉”的意味,享受当下。人均日消费不足1美元也无法冲淡着装打扮带来的乐趣。贫瘠如塞拉利昂也能找到商机,黑珍珠用她独到的眼光和精巧的手艺改造了旧衣,创造了财富。

6月5日,塞拉利昂第一夫人法蒂玛?比奥出席医院承办的“中塞妇儿保健创新项目”启动仪式时表示,“在塞拉利昂,做妈妈的年龄都在做祖母,这将会给带来非常多的社会问题……我将致力于减少‘少女妈妈’的数量,也许我不是能力最强的第一夫人,也不是最漂亮的第一夫人,但是我是最有决心的,我要改变塞拉利昂目前的困窘局面,改变非洲从改变塞拉利昂开始。”这一切的改变或许可以从一个小护士开始,可以从开启民智,帮助女性经济独立开始。

↑塞拉利昂第一夫人法蒂玛?比奥出席医院承办的“中塞妇儿保健创新项目”启动仪式。

医院院长:小医生和大教授的共同选择

↑医院PCMH的门诊候诊区、病房、公共取水处。

↑Koloma院长(右)在布置工作。

据年,塞拉利昂媒体《塞拉快报》报道,塞拉利昂医生在数量和专业上严重短缺,根据WHO标准,塞国最少需要名医生,但目前医生总数仅名。医院PrincessChristianMaternalHospital(PCMH)的院长Koloma介绍,妇产科医生全国仅有4名,2名注册,2名还在规培。

Koloma在塞国是首屈一指的医学大咖,有英国德国的学习经历。在俄罗斯取得医学硕士学位,今年准备回俄罗斯搞博士论文答辩。“国外念书太贵了,我们都是读一阵子书赚一阵子钱,存够学费再去念书。”Koloma介绍,他当院长的工资也就美金一个月。

Koloma对未来十分有规划,他一方面希望能出国发展,“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一方面想竞聘卫生行政主管领导,例如卫生部长或者CMO。

令人感概的是,无论职位高低、能力大小,出国学习、发展成为了小医生和大教授的共同选择。经过战乱、埃博拉肆虐、政权更迭后,塞拉利昂目前并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医护培养体系,这也导致了大量人才外流。塞国卫生部在年表示,由于国内不具备进行医学培训的条件,需要将医生送至国外进行培训,这对塞来说具有众多不利之处:一是费用昂贵,塞政府需每年花费大量资金资助培训;二是培训期间,医生不能为本国服务,加剧了医生的短缺;三是出国培训导致部分医生滞留不归,造成人才流失。塞拉利昂卫生部承认,从长远来看,现行的医生培训发展计划不可持续。

塞拉利昂是一个如此矛盾的国家,混乱无序而又生机勃勃,钻石和贫穷共存,贫瘠的土地与顽强的生命力共生。它像钻石一样远离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但也像钻石一样,在去过的人的记忆中闪闪发光。

*湖南医院老年医学中心副主任欧柏青对本文亦有贡献。

图文编辑:周蓉荣

审核:周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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