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敦

一生一次middot老彼得mid

发布时间:2020/9/8 17:59:37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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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半年,终于有时间写写去年十月底在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看的彼得·勃鲁盖尔的大展,展览的名字非常的霸气“一生一次”(OnceinaLifetime)。年是彼得·勃鲁盖尔逝世周年,这位16世纪尼德兰(现在比利时)最伟大的画家,为了纪念他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专门设计了展览“一生一次·老彼得·勃鲁盖尔维也纳大展”。

勃鲁盖尔展览现场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这也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勃鲁盖尔专题展,集中展出了艺术家存世的40多张木板绘画作品中的四分之三,以及现存为数一半以上的素描和版画作品。

农民与盗鸟窝贼,,木板油彩,59.3x68.3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总得来说,这场展览是我的内心无比激动的,在某种意义上说,原作油画静谧而冷凝。在这方面是墙上复制品,画册,难以匹及。人们可以从原作中追溯画家当时持笔的情景,甚至它当时的心境。这种感受也就是本雅明所提及的作品“灵光”(Aura)。

狂欢节与四旬斋大作战,,橡木板油彩,x.5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这是一张颇具有勃鲁盖尔气质的绘画——百科式图解(艺术家在有限的空间极尽可能的展示故事梗概的多样性。《狂欢节与四旬斋大作战》同时作为一件讽刺滑稽作品,把狂欢节与四旬斋(大斋节)两个节日比喻成两个派系。狂欢节,又译作嘉年华,为期数星期至数月的重要节期,人们打扮一番后巡游庆祝,略有街头派对气氛。天主教和东正教教会并不以礼仪庆祝,而是属于信徒的民间活动;它起源于非基督徒的节日庆典,如希腊酒神节、古罗马农神节和牧神节以及凯尔特人的宗教仪式等。

狂欢节与四旬斋大作战,,橡木板油彩,x.5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局部)

而“四旬斋”是在复活节之前,为期四十天的斋戒期,天主教徒以斋戒、施舍、克己及刻苦等方式补赎自己的罪恶,准备庆祝肉身的耶稣在公开传道之前,便在旷野禁食四十昼夜,结果被圣灵充满,得胜魔鬼的引诱,不因食物、今生的骄傲,和现世的荣华富贵而离开舍己的十架路;反而能全心全意顺服天父上帝的旨意,走向十架,走入人群。最后走出坟墓,成就了伟大的救赎之工。

狂欢节与四旬斋大作战,,橡木板油彩,x.5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局部)

实际上狂欢节与四旬斋象征着两个教的不和,当时力挺废大斋节的新教与天主教之间的冲突。画面上左边代表嘉年华的矮胖王子骑在一个雪橇木桶上,手上拿着插有猪头的叉子,右边代表四旬斋的修女身穿忏悔长袍头戴蜂箱帽,她坐在教堂椅子雪橇上被女仆与僧人推出来,手中拿着的武器是插着鲱鱼的面包叉。

狂欢节与四旬斋大作战,,橡木板油彩,x.5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局部)

在画面正中间,有一块明亮的区域,上面有三个有趣的身影。一对男女在大白天里紧紧跟着一个带着火把的小丑,这在当时可能讽刺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也表达了勃鲁盖尔对当时整个社会与教会的嘲讽,世界上没有几个真真正直的人,所谓的战争,争论,都是为了些争取更多自己的利益罢了。

圣母玛利亚之死,/65,橡木板油画,31x42cm,?英国沃里克郡厄普顿宅邸(现场)

展厅里一幅小的铜板画吸引了我,虽然是一幅小画但里面的细节却足够丰富,它描述一场圣神的悲伤时刻——圣母玛利亚之死。画面右边卧床闭目的女人当然是圣母,而随着视线的移动,左下角同样闭目的男子,动态与神情让众人不免想起她的儿子——耶稣。

圣母玛利亚之死,/65,橡木板油画,31x42cm,?英国沃里克郡厄普顿宅邸

众人悲伤的时刻,恐怕对于两位闭目的圣母子正在做最后的神性地告别。有趣的是画面中房间里的陈设,无论是家具还是人物穿戴,都透露出一股旧尼德兰时期的特点。勃鲁盖尔把圣神的故事与同时代的气息通过他的天才之手展示给了后世的人。

死亡的胜利,约,木板油彩,xcm,?普拉多美术馆

勃鲁盖尔所处的十六世纪倒退一百来年,当时的欧洲正值爆发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瘟疫之一——黑死病(鼠疫),这场瘟疫仅欧洲死亡两千五百万人,相当于夺走欧洲30%至60%的人口。整个社会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黑死病动摇了基督教正统神学,另外教会的无能、腐败,导致天主教原本在人民中的统治地位渐渐退去,人们不再相信教会,教会从此失去声望,精神权威和领导地位。

死亡的胜利,约,木板油彩,xcm,?普拉多美术馆(局部)

怀疑主义、批判主义的出现,不仅仅对宗教改革起到了促进作用,对于艺术内也打开了一扇新的门。勃鲁盖尔的《死亡的胜利》正是在这种背景诞生的,画面中毫无希望之气,毫无上帝的怜悯之心,左下角的国王倒下,红衣教主死亡,大量农民与士兵被骷髅兵赶紧硕大的捕鼠器中等等。

死亡的胜利,约,木板油彩,xcm,?普拉多美术馆(局部)

死对于人类而言就是永恒的命题,期初刚看到《死亡的胜利》,是恐惧的,随着长时间的观察,心尽然平静下来,感知眼前的世界似乎并不属于我们的。想起西方世界犬儒派哲学家迈尼普斯(Menippus)所言:从月亮上观察大地上的无穷骚动,那么他会认为自己看一群蚊蝇在相互斗争,陷害,偷窃,在游戏,耍闹,跌落和死亡。他也不会认真的看待这些短命的蜉蝣所造成的麻烦和悲剧。这种想法在东方也早有人提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死亡的胜利,约,木板油彩,xcm,?普拉多美术馆(局部)

对于这样的极大的悲剧的时刻,上帝早已失去怜爱,而艺术家却给出了他心底的一丝丝的怜爱,那是右下角一对游吟诗人,他们俩弹奏着类似琵琶的乐器,忘记了此刻的灾难,后面的骷髅尽然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来。艺术的某些使命有时候就是让某些苦难不那么苦,让人能接受,接受苦难,接受死亡。泰戈尔的一句诗很喜欢“我们的生命就似渡过一个大海,我们都相聚在这个狭小的舟中。死时,我们便到了岸,各往各的世界去了。”

杜勒·格里特,,木板油彩,.4xcm,?迈耶范登伯博物馆(现场)

如果《死亡的胜利》是对于死的恐惧,而波鲁盖尔的另一件作品《杜勒·格里特》则充满了对生的无奈。福珂在他的博士论文中《癫狂与文明》描写到直到15世纪下半叶前,或者稍晚的时候,死亡的主题独领风骚。人的终结、时代的终结都带着瘟疫和战争的面具。威胁着人类生存的是这种万物无法逃避的结局和秩序。

杜勒·格里特,,木板油彩,.4xcm,?迈耶范登伯博物馆

甚至在此案世界都感受到的这种威胁是一种无形之物。但是在该世纪的最后岁月,这种巨大的不安转向了自身。对疯癫的嘲弄取代了死亡的肃穆。它们的取代死亡并不是标志着一种断裂,而是标志着忧虑的内在转向。

杜勒·格里特,,木板油彩,.4xcm,?迈耶范登伯博物馆(局部)

作为天才的艺术家勃鲁盖尔把这种忧虑的内在转向视觉化了,如德尚所预言的:我们胆怯而软弱,贪婪、出言不逊。我环视左右,皆是愚人。末日即将来临,一切皆显病态。……

杜勒·格里特,,木板油彩,.4xcm,?迈耶范登伯博物馆(局部)

画面里整个世界陷入一片红色火海中,士兵也在拼命的抵抗妖怪。画面中透露的更多不在是恐怖,而是一种荒诞。女主角格里特身披铠甲,右手持长剑,左手拎着一篮子盗取的财物,后腰插着一把锅。她勇敢的向着地狱之门(巨型怪物大嘴)奔去,希望抢夺并保护更多的财宝。对于这幅作品中女人解读也很有意思,看展览的小册子上面写的还是非常中立的,甚至是赞美的,赞美女主角勇敢。而维基百科上面却提及女主角格里特名字,却包含贬义,是指代暴躁脾气的女人。波鲁盖尔在嘲讽那些闹腾的,咄咄逼人的女性。毫无疑问《杜勒·格里特》涉及的男女之间的关系,不仅在五百年前存在,如今的时代更是无法逃避。

巴别塔(大),,橡木面板,x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现场)

这次是破天荒的首次,大小《巴别塔》共同在一个展厅展出,因为小的《巴别塔》是从博曼斯美术馆租借过来。小的《通天塔》作品只有大《通天塔》的四分之一。相比起大的我更爱小的,它呈现出一种无人状态的巴别塔,唯有中间的建筑吊车系统呈现一点人类活动的迹象。但整幅作品呈现一种可怕的宁静,这种宁静的力量远胜过大幅的通天塔。

巴别塔(小),后?,橡木面油彩,59.9x74.6cm,?博曼斯美术馆

相传《巴别塔》是据《圣经》中记载,人们的欲望膨胀,想达到天界,于是造了通天塔,神耶和华知道后非常生气,使人们说不通的语言,于是人们无法沟通,惊慌的离开,留下未完成的通天塔,这也是《圣经》中关于人类语言分化的起源。勃鲁盖尔把神发怒后的周遭诡异的宁静,表达到了极致。当代艺术摄影中的杜塞尔多夫摄影派,所谓的冷客观也正是沿袭着这种古老的诡计,尤其是托马斯·斯特鲁斯早起的摄影作品。

绞刑架上的喜鹊,,木板油彩,45.9×50.8cm,?黑森州州立博物馆

这幅画内容在山间的凸地上,农民欢快的跳着舞蹈,若不是旁边的绞刑架,恐怕很难让人想起当时的尼德兰受到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二世的残酷的统治,人人敢怒不敢言。画中的喜鹊暗含爱嚼舌根,祸从口出,招致绞刑。而画面的左下角有一个拉大便的人,这个在尼德兰谚语中意味着无畏。用苏轼的话就是:“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绞刑架上的喜鹊,,木板油彩,45.9×50.8cm,?黑森州州立博物馆(局部)

苏轼,勃鲁盖尔都拥有艺术家的自觉,对当权的讥讽。而对待自己的爱人是“小轩窗,正梳妆”的怜惜之情。勃鲁盖尔因怕自己的讽刺作品给自己的亲人,挚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嘱咐妻子在他死后烧毁一部分画作,但对于后人来说幸运的时,当时的勃鲁盖尔要求《绞刑架上的喜鹊》留下来。也想是在告诫自己的妻子,无论多大的困难,要像在绞刑架旁边拉大便的那位——“不惊,不怖,不畏”。

两只被拴住的猴子,,橡木板油彩,19.8x23.3cm,?柏林国家博物馆

两只猴子被拴在一个拱形的围墙中,一只面对着参观者,另一只低头盯着宽阔的斯凯尔特河。当时的安特卫普是国际的运输港口,这两只猴子很有可能是被水手们从东非运过来的。勃鲁盖尔在空白的天空上轻柔的点上了两笔,成了两只在空中自由飞翔的小鸟。

两只被拴住的猴子,,橡木板油彩,19.8x23.3cm,?柏林国家博物馆(局部)

同样是“双”,猴子此时的孤寂感被艺术家用对比的手法的描绘了出来。孤独永远都不是靠“一”体现的,而是靠“双”,这点上我喜欢的当代艺术家费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尤,他尤其明白这点。艺术作品中的动容,往往是用轻柔的灵力去调动的,而非盲目的叠加。

猴猫图,北宋,易元吉,绢本设色,手卷,31.9x57.2cm,?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名作《猫猴图》也描绘的关于被拴住的猴子。画它的叫易元吉,北宋长沙人,画猴第一,至今无人超越。古代评论家称他的绝技为“世俗之所不得窥其藩”。想象下如果时空能转换,勃鲁盖尔看到《猫猴图》,易元吉看到《两只被拴住的猴子》,他们各自心理会是什么表情,是如遇见故知的大喜吗?艺术是爱的,唯有它能允许闭门造车,允许众人分享。

农民的婚礼,年,木板油彩,x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现场)

《农民的婚礼》无疑是勃鲁盖尔画作中最为知名的作品之一,展厅里作品前面的人群,一波接一波从未稀少过。好似画面中左上角被堵住的簇拥的人群,被挤出了波鲁盖尔的画作外。另一位大绘画家欧仁·德拉克洛瓦在日记里评价“何为成功的画作”,所谓成功的画作能够“凝聚”一种观众的观看所唤起与变化的情绪。勃鲁盖尔的《农民的婚礼》毫无疑问,它是一件杰作。人们愿意参与到这场画框里的婚礼来,或者说是老大师的画给每一个观众送去了一张平易近人的请帖。

农民的婚礼,年,木板油彩,x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画里婚礼上的众人因勃鲁盖尔卓越的天赋先是真实可信的,他们各司其职,喝酒、聊天、唱歌、发呆,新娘坐在一块绿色布前面,在她的头顶上方悬挂着一种花冠。她闭目双手交叉平静地坐在那里,憨态可掬。椅子上坐着的老头和新娘身边的女人也许是新娘的父母。

农民的婚礼,年,木板油彩,x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局部)

最让我留意的还是前景中左下角的孩子,小小的头上却戴着一顶插着羽毛的大帽子,眼睛盯着前方又新上一板子的食物,左手抓着盘子,右手吸吮的自己食指。想起阿城《棋王》里那描写男主角王一生的吃相极致的段落:

拿到饭后,马上就开始吃,吃得很快,喉节一缩一缩的,脸上绷满了筋。常常突然停下来,很小心地将嘴边或下巴上的饭粒儿和汤水油花儿用整个儿食指抹进嘴里。若饭粒儿落在衣服上,就马上一按,拈进嘴里。若一个没按住,饭粒儿由衣服上掉下地,他也立刻双脚不再移动,转了上身找。这时候他若碰上我的目光,就放慢速度。吃完以后,他把两只筷子吮净,拿水把饭盒冲满,先将上面一层油花吸净,然后就带着安全到达彼岸的神色小口小口的呷。有一次,他在下棋,左手轻轻地叩茶几。一粒干缩了的饭粒儿也轻轻地小声跳着。他一下注意到了,就迅速将那个饭粒儿放进嘴里,腮上立刻显出筋络。我知道这种干饭粒儿很容易嵌到槽牙里,巴在那儿,舌头是赶它不出的。果然,呆了一会儿,他就伸手到嘴里去抠。终于嚼完,和着一大股口水,“咕”地一声儿咽下去,喉节慢慢地移下来,眼睛里有了泪花。他对吃是虔诚的,而且很精细。有时你会可怜那些饭被他吃得一个渣儿都不剩,真有点儿惨无人道。

农民的婚礼,年,木板油彩,xcm,?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局部)

阿城的《棋王》小说,谈的不是棋,而是饥饿,而对于一部杰作《农民的婚礼》来说是可以多方面解读,被译的。它,看似的喜庆,背后的农民阶级的苦难与心酸,冷暖自知。

误入猪圈的酒鬼,年,木板油彩,10,5x14,7cm,?私人美术馆(现场)

这次展览也展出了几件之前未展出的以及近几年新发现的勃鲁盖尔的作品,其中有件作品跟猪有关,《误入猪圈的酒鬼》展示一位喝的伶仃大醉的酒鬼误入猪圈,其他的农民把他从猪圈中解救出来。虽然是见不太光彩的事情,但实际上这件勃鲁盖尔早起的作品暗示的是一种无常的幸运,因为猪在尼德兰的文化中是代表着幸运,在德国也是。今年恰巧也是猪年,这件作品也简单的概括说是“猪事幸运”。

吹风笛的人,年,水彩,?国家美术馆(华盛顿)(现场)

这次展览里面有很多大幅名作,例如《基督背负十字架》《孩子的游戏》等等。但是相比这些大幅,有几幅小的作品更让我动容,其中就是《吹风笛的人》。这其实是他大幅作品准备前,绘制的众多草稿中的一张。这幅作品虽然尺幅小,但充满生动,若不是美术馆要下午六点关门,我愿意去坐在这张画前,听里面的歌声。回味陈与义的诗“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吹笛子的少年》,年,×97cm,?奥塞美术馆

右边吹笛的小孩,不知道是否它也给过三百年后马奈灵感,因为《吹笛子的少年》实在是跟它太相似了。哲学家福珂在《马奈,同一种目光》对《吹笛子的少年》解读时,是否也想到勃鲁盖尔《吹风笛的人》。不可否认马奈是天才中大师,是那种在绘画艺术史里有革命意义的人物,我只是想强调,至少在西方所以的天才大师们,都不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而是像希腊天才画家埃尔·格列柯(ElGreco)所说:”一个人只要有能力通过研究别人的知识获得自己的知识,他就会成功,就像我们的祖先古希腊人超越了埃及人,我们也超越古人。但是你必须摆脱所有压力,因为一个被压迫的灵魂是无法为上帝服务的。”

雪中猎人,年,橡木板油彩,?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现场)

这是一幅可以配得上“隽永”两词的作品。皑皑白雪覆盖整个画面,画面中从左进入归途的猎人与猎狗,旁边升起一团火,为整个画面带来一丝温暖,这也许是作者暗示回家的外化。天空飞旋的小鸟,冰冻池塘上滑雪的人们,一切充满生机又安详。据说这幅作品里的山脉是阿尔卑斯山,是勃鲁盖尔的家乡尼德兰未曾有的地理风貌,但是他的这段记忆也来自他从意大利学画而成返乡的路途见闻。

雪中猎人,年,橡木板油彩,?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现场)

这幅作品也在苏联时期伟大的导演塔可夫斯基的电影《索拉里斯星》中出现过,里面其实同样在暗示男主角的童年时期——家乡里的冬日记忆。电影这种媒介需要不失时机的展览,权威在电影的导演上,而绘画则不然。它是就摆在那里,供人在同一时间内一览无余,这种自主性是绘画最大的魅力之一。

塔可夫斯基电影《索拉里斯星》(截图)

《雪中猎人》我站在这幅画前看了许久,也想起了我童年,那是些南方没有暖气的冬日,但童年无忧,家人安康,一切阳光。突然想起阿多尼斯在《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歌唱“遗忘有一把竖琴,记忆用它弹奏无声的忧伤。你的童年是小村庄,可是,你走不出它的边际,无论你远行到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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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郁韬

春风十里,不如你的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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