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敦

英国有号称无敌的海军为什么保不住北非的

发布时间:2023/12/10 8:53:33   点击数:
在英国海上势力鼎盛的整整一个世纪中,它努力约束自己别对夺回的利益再贪得无厌,以免自己的幸运地位招人嫉妒。它有过十分痛苦的教训,那是在-年的调整力量对比中,所有其他国家都一致坚决地攻击它,因为二十年前的力量对比对它是太有利了。于是,在拿破仑战争后的议和条件中,它把在战争中从法国本身,或从临时并入法帝国或从属于法帝国的国家手里夺得的殖民地都分别归还原主。此后,它也无意阻挠法国、比利时、德国、葡萄牙、意大利和西班牙同它自己一起瓜分非洲。处在十九世纪的情况下,大陆欧洲各国的这些海外领地对英国海上力量来说,确是抵押品而并不构成对英国安全的威胁。不过,如果拥有这些领地的大陆国家再度落入某一侵略性的大陆强国的影响、支配或统治之下,这些领他的重要性就可能发生变化。因为这些非英国的海外帝国如果全部归于怀有侵略意图的一国控制之下,那就会提供一个像英帝国自己那样实现统治世界的有希望的基础。例如,荷属东印度和比属刚果作为主要产品的来源,其重要性一如英属马来亚。的确,年比属刚果在生产放射性原料方面已占据首位,在分裂原子的问题获得解决后,其重要性更增加了。加之,在当时世界上三个主要殖民地区——东南亚(包括岛屿和大陆)、赤道非洲和加勒比海地区——,大陆欧洲殖民国家的领地和英帝国紧挨在一起,其中还有一些战略要地,并不亚于英国海上力量所控制的。直布罗陀如今面对的是比它还大的一片西属摩洛哥区;马耳他面对的是地理地位比它更优越的意属班泰雷利亚岛和使用起来更加方便的法国的非洲海军基地比塞大;英国的盟国埃及面对的是意大利在利比亚和东非的领地;亚丁面对的是法属的港口吉布提;英属马来亚面对的是荷属苏门答腊和爪哇;一度主要是由英国控制的上海公共租界面对的是仍然由法国人治理的上海法租界;德班面对的是葡属港口洛伦索-马贵斯;弗里敦面对的是法国海空军基地达喀尔。西印度群岛的岛屿有英属的,也有法属的和荷属的。在前往北美的东北通道上,丹麦联邦的海外领土法罗群岛、冰岛和格陵兰从侧翼包围了不列颠群岛,并给欧洲大陆和拉布拉多半岛之间提供了踏脚石。在前往苏联的西北通道上,有绕过挪威的芬马克郡并将摩尔曼斯克港同英帝国及世界其他地方联系起来的常年不冻的航道,它的两边都是挪威的领土,那是因为年缔结了一项多边条约,斯匹次卑尔根群岛现在是在挪威的旗帜飘扬之下了。德国纳粹统治者在策划把西北两边的大陆邻国纳入他们的控制之下时,无疑是会考虑到此项条约的。英联邦战略地位恶化之影响广泛,于此可见一斑。联合王国在十九世纪所处的情况,正好象一个牧羊姑娘,凭着自己的本领或幸运,居然能把从前侵扰她牧场的全部狼群驱进了只有一个入口的羊圈。只要她充分地武装自已。守卫在出口处——她的地理位置恰好处于这样一个有利地位——她就能单枪匹马地确保全体羊群的安全,不论她的羊群怎样扩大或繁殖,也不论她的羊群怎样漫山遍野地远走各处。在年,联合王国实际上仍然还是单枪匹马,因为那些依附于它而仍非自治的海外领土,都自然而然地继续仰仗它去保护它们;至于各个自治领,按宪法虽应由自己负起保卫各自领土安全的责任,但它们都迄未开始摆脱一百年来的老习惯,也都仍然认为,它们是理所当然地而且将来也还是,完全应由皇家海军保护。各自治领在年对其自身的防卫以及对整个英联邦的防卫所作的贡献,与它们当时的财富和人口的比重——就其同联合王国的资源相比而言——还是远远不相称的。然而,这时保卫英联邦的任务已经是需要动用英联邦大家所有的全部资源的任务。在大陆欧洲的狼圈内部,被圈禁的狼群中那头最大最凶的狼又一次显示出要主宰其同伙的迹象了。它一心想联合起来出其不意地冲向出口处。那头德国狼正用利爪在挖羊圈的向着东南和南方的墙角。在狼圈外面的大地上,这时牧羊姑娘心神不安地侧首望去,可以看到两头庞然大物的身影隐隐呈现在海面上的地平线上——其中一头扑倒了一只失去牧人的迷途羔羊,已经可以看出那是一头狼;另外一头虽然显得和善一些,但体积非常巨大,行动又非常古怪。此外,日本的掠夺成性,中国的命运以及美国的“盎格鲁-撒克逊态度”,又都是联合王国的重重忧虑。在此种情况下,英联邦这个几乎仍然是单枪匹马的西欧看守人,除非依旧能在三个相隔很远的据点同时施展其力量,就再也不能指望它在必要时会有效地履行其职责了。联合王国又应该集中其力量保卫哪一个场所呢?为了防备德国可能横渡多佛海峡向它进攻,就象在拿破仑时代那样,凭武力或欺骗统一整个大陆,并在一个黩武者统率下再一次发动一场潜在的战争,那么它是否应在国内养精蓄锐呢?联合王国本身既然是一个尚未减轻负担的英帝国和英联邦的保卫者,它就难以不忽视自己的国内防务而又不损害全世界它的依附者与伙伴。但是它能忽视中东的防务吗?诚然,从德国去中东,陆路却是只能取道苏联,此外别无他途,但把“亚洲”和“非洲”同“欧洲”分隔开来的两处水域,却是可以跳越的。两处小道路之一便是比多佛海峡窄得多的黑海海峡,还不曾听说有什么侵略者被这两处海道堵塞过甚或阻拦过。君士坦丁堡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作为屏障,并不比纽约哈得孙河宽阔。许多“第二罗马”的居民每天晚上在“亚洲”过夜而白天在“欧洲”工作,正象他们同时代的美国人经常来往于泽西区和曼哈顿之间而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另一个狭窄的地点是位于西西里岛和非洲之间的地中海腰部;此处海面在同博斯普鲁斯和达达尼尔海峡相形之下,虽然要比英吉利海峡显得宽一些,并且比多佛海峡则要宽得多,即使在最狭窄处也是如此,但在当时的政治和战略条件下,德国部队要跨过这一处海面是比较容易的——紧接着发生的事件证明了这一点。距离西西里最近的非洲土地突尼斯,虽然掌握在法国人手里而不是在意大利人之手,然而班泰雷利亚岛的主人翁却是意大利,该岛全部位于航道上,比马耳他更具有海上控制的战略地位。更重要的是,意大利在非洲大陆拥有利比亚这个宽广的浮码头;西西里就是通往那里的踏脚石,从那里出击,一支由德意轴心的德国伙伴武装和率领的远征军便可进攻法属北非和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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