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魂1
吴风又闪到了几只木箱后面,木箱立刻被随之而来的一串子弹打的木屑四溅,吴风从腰间摸出一个手雷,对着子弹射来的的地方掷了过去,袁琼大吃一惊,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之后一声惨叫传来,是彭旺成身边的一个人,被炸得血肉横飞,彭旺成炸伤了大腿,拖着一条腿衬着烟雾还未散尽的时候,向货舱内的一扇小门-跑去。
袁琼看没有伤到那几个警察,心里松了一口气,却见吴风再一次闪了出去,再枪声中极为敏捷的几步跃上眼前的一个货物包,又借着货物包跃上了前面摞起来的货箱上,飞身扑下,此时莫邵华几人被吴风的手下完全压制住了火力,袁琼也掩了过去,背对着吴风,看似是在给吴风打掩护,实则在观察吴风的几个手下的位置,寻找适合的时机角度,以便对吴风下手。
吴风一下扑到了彭旺成,一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彭旺成拼死挣扎,一拳向吴风的脸上打去,吴风一侧头,擒住了他的拳头,一只手已经拔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挥手带过一到寒光,割断了彭旺成的喉咙,彭旺成身体抽搐了几下,瞪着一双眼睛死了。
袁琼转身看了一眼吴风,看到吴风抓着匕首站了起来,匕首上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地上,袁琼干咽了一下,看着吴风眼中兴奋的神色,发觉她很享受这种血淋淋的肉搏,袁琼又一次觉得后背发寒。
耳麦里传来阿达的声音说:“老大,条子都穿着防弹衣,不好对付”,吴风来到了袁琼身边,拉着袁琼掩在货箱后面,说:“告诉我他们的具体方位”,说着一手摸向腰间,那里还挂了四枚手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袁琼不知道阿旺是不是把警察引了过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吴风又掏出一枚手雷,她的心紧张的抽了起来,手中的枪指向了吴风的后脑,就在这时,吴风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吴风听到铃声转身靠在了木箱后面,又将手雷挂了回去,袁琼急忙缩手,吴风并没有察觉她的异常举动,对于袁琼,现在的她似乎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
吴风摸出手机看到显示的电话号码,皱起了眉头,随即接通,里面传来范昌维的声音说:“有一队人向你们那边去了,好像是接到了消息,你快退吧“,吴风咬牙说:”范昌维,你又玩什么花样?“范昌维说:”我老婆孩子还在你手里,我敢玩花样吗?你快撤吧,消息绝对不是我放出去的“。
吴风恨恨的挂上了手机,说:“消息走漏了,有条子往这边过来了“她是通过耳麦和别人通话,耳麦里传来黄炜盛的声音说:”怎么会?是不是范昌维玩的花样?“,吴风咬牙说:”他要敢走漏消息,就该知道后果,我们先撤“。
阿达的声音说:“莫邵华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吴风说:”顾不上了,回去再说“,袁琼松了一口气,对吴风说:”怎么会事?“吴风回头说:”消息走漏了,我们的赶快离开“,吴风说着推着袁琼走在前面,自己边开枪打掩护,边和袁琼往门口退去。
吴风几个人从货仓里撤出来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到了吴风原来给袁琼住的地方,吴风到了住处就拨通了范昌维的电话,让范昌维立刻过来见她。
范昌维匆匆赶了过来,看着神色冰冷的吴风,双腿发软,急忙说:“大小姐,这件事我真不知道是怎么漏出去的,我老婆孩子还在你手上,我可没有这胆量“,吴风冷笑起来,说:”不是你那会是谁?难道会是我身边的人?“
范昌维看着吴风越加冰冷的神色,急忙说:“大小姐,真的不是我“,吴风看着他张惶的神色,转头去看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扫过,目光落在了袁琼身上,袁琼正在玩弄手里的枪,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也抬头看着她,微微笑了一笑。
吴风在这次行动时带了电子信号干扰器,他们自己随身的通讯设备都装上了抗干扰装置,所以吴风可以接到范昌维的电话,但是莫邵华几个人却无法发出求援讯息,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内部的人走漏了风声。
吴风看着一在向自己保证的范昌维,吴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袁琼,其他的人都跟了她很久了,人人身上都背着罪案,唯有袁琼,她不是很清楚底细,但是看到袁琼泰然的神色,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袁琼从知道消息到行动开始,一直在她的掌控内,根本没有机会送出消息。
她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轻轻揽住袁琼的肩头,对范昌维说:“你觉得我的人有谁可能这样做?”范昌维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袁琼身上,他曾经听过莫邵华的报告,提到袁琼在审问时说是大陆警方的卧底,但是上次他说出口,吴风根本就不相信,现在看着袁琼坦然自若的神情,心里更加不确定。
袁琼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轻声笑了起来,对吴风说:“阿风,不如你派人去大连调查一下我的底细,省的天天为了我两句谎话,怀疑我是卧底的”,吴风转头看看她,见她一脸的玩世不恭,嘲弄似的看着范昌维,心里更加落实了。
她轻轻拍了拍袁琼的肩膀,对范昌维说:“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找出来是谁走漏了消息,你要能证明是别人干的,我就放了你老婆孩子”,范昌维松了口气,用手背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说:“没问题,没问题”。
袁琼的心却再次悬了起来,她不知道阿旺是用什么手段把警察引来的,如果被范昌维查出来是阿旺搞的鬼,阿旺必定就暴露了,阿旺一暴露,就算他够义气,不把自己说出来,吴风也肯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因为自己就是阿旺带出来的。
现在,她只有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
步步惊魂2
范昌维离开后,吴风看了看袁琼的脸色说:“阿琼,怎么样,累吗?“袁琼摇了摇头,看着吴风柔媚姣好的面孔上带着浓浓的关切之色,不经心中一阵抽痛,面上却笑着说说:”不累,我又没做什么“。
吴风点了点头说:“不累就好,回去放了家伙,出去玩,我请客,你们说去那里吧“。说着一手拉了袁琼,向外面走去,神色中全然没有一点担心,惧怕,袁琼看着神情散漫的吴风,想到的只有两个字,嚣张!
几个人回到了吴宅,吴风几人收起了武器,袁琼回到楼上卧室里,不多时出来,客厅里的几个人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袁琼,眼神都是一亮。
袁琼换了一身衣服,上身一件咖啡金的无袖露肩紧身短装,下面穿一件三分牛仔热裤,脚上赤脚穿了一双半高跟的凉拖鞋,一头乌发随意披散着,脸上似乎轻轻点染了一点腮红,看上去没有那么苍白了,一双眼睛带着挑弄之意,看着吴风。
吴风看着她心头一跳,袁琼线条分明的身材在紧身衣服的包裹下显露无疑,她浑身的肌肉都很紧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略显苍白的樱唇,嘴角微微挑起,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咖啡金色也很衬她的皮肤,在灯光下带着朦胧的诱惑的光泽,看上去非常性感。
吴风眯起了眼睛,舌尖轻轻舔过上嘴唇,轻笑着对袁琼说:“怎么想起来穿成这样?”袁琼走下楼梯,走到她的身边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很女人的样子吗?”袁琼说着,笑着,眼神无意识的撇过其他几人,最后在阿达身上停了两秒,阿达也正在看她。
袁琼一手放在吴风的腰间,靠在吴风身上,吴风会心的笑着在她耳边说:“我很喜欢“。
几个人开车到了一家夜总会,下车后,吴风拖住袁琼对她笑着说:“这里有脱衣舞表演,想不想看啊“,袁琼转身看着她,眼神带着奇怪,说:”你居然勾引我去看别的女人,你是太开放了呢,还是不够爱我啊?”
吴风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看脱衣舞表演似乎和看A,片没什么区别,但是看来袁琼并不这么想,吴风只好说:“你不想看就不看了,怎么质疑起我对你的感情了?”几个人走进了夜总会,里面放着缓慢暧昧的音乐,正中的舞台上一个妖娆的舞娘在表演肚皮舞。
几个人挤开人群,走到舞台附近一张桌子边坐下,吴风打了一个响指,招来了侍应生,要了酒水,转眼却看到袁琼正出神的看着台上的脱衣舞娘,不禁咬牙在她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袁琼痛呼一声,雪白的大腿上已经显出两块红紫的印子,她转头看着吴风,一脸无辜,说:“干什么?下手这么重”。
吴风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说:“要不要我把她叫下来陪你啊?”袁琼不好意思起来,低头给自己点起一支烟来,却还是忍不住转头去看舞台上,却发觉那个舞娘也在想这边看,眼神带着职业性的魅惑。但她看的不是袁琼,而是吴风,袁琼奇怪起来,转头看看吴风,吴风却似乎毫无所觉。
两个女孩送来了酒水,就坐在了吴风的两个保镖身边,一个女孩娇笑着对阿达说:“达哥,那边还有我们几个姐妹,要不要都叫过来“,阿达说:“都叫过来吧,大家一起玩”。
舞曲停了,舞娘的表演结束了,从台上一跃而下,来到了吴风身边,对吴风说:“风姐,你今天怎么会过来?”吴风似乎楞了一下,看了看舞娘,笑着,却似乎没有认出对方来,舞娘坐在了她身边,靠着桌子,一手撑着下颌,看着吴风,满眼的热情。
袁琼看着她一脸爱慕的神情,心里泛酸起来,说:“阿风,她是谁啊?“吴风似乎有些尴尬,看了看舞娘,说:”她啊。。。。她。。。“,舞娘带着嗲声嗲气的语音,接口说说:”我叫蓝琪,风姐以前捧过我的场,还捧了一夜呢,风姐不会记性这么差吧?”
吴风尴尬的笑了笑,她自己还真记不起有这么回事了,她转头去看袁琼,袁琼也在看着她,脸色冷冷的,看她怎么解释,眼角余光却看到蓝琪□的脚背贴在吴风的一条小腿上,袁琼不禁冷哼了一声,吴风急忙把蓝琪推开,塞给她一叠钱说:“那边有人叫你,你去招呼他吧“。
袁琼冷笑着说:“你的品味可真好“。吴风身边的几个人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都似笑非笑的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她们。蓝琪那了钱离开了,阿达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说着起身走了“,袁琼狠狠掐灭了烟头,起身也要离开,吴风一把拖住她说:”你去那里?“
袁琼没好气的说:”我去一下洗手间行不行啊?”吴风无奈的松了手,说:“那你快点回来“。袁琼走到洗手间门口,这是一条走廊最里面,靠外面是男洗手间,里面是女洗手间,袁琼看着刚出来的一个女孩拐出了走廊,站在了男洗手间门口,轻轻打开门,正好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袁琼楞了一下,袁琼干咳了一声,站在那里看着旁边的墙壁。
男人带着奇怪的眼神走了,袁琼推门进去,厕所里,除了阿达,还有一个男人,站在小便池边,看到进来的袁琼,呆了一呆说:“小姐。。。。”,他想说:“女厕所在隔壁”,袁琼却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娇笑着走了过去,拉住了男人的领带,微噘着嘴唇,凑近了男人的面孔,似乎是想要吻这个男人,却在嘴唇几乎挨上这个男人的嘴巴的时候停住了,对男人说:“你先出去一下,我需要借用一下这里的地方”。
袁琼说着拖着男人的领带,把神情呆滞还未来及拉上裤子拉链的男人拖出了洗手间,然后从里面反锁了洗手间的门,阿达上完大号,走出来看到站在眼前的袁琼,似乎没有多少意外,走到洗手池边洗手,袁琼看着他洗完手,转过身来,忽然扬手给了他狠狠一个耳光。
阿达在愣了两秒之后,怒吼起来:“你敢打我”,说着作势就要还击,袁琼却笑着贴近了他,一只纤巧的手掌搭上他的胸口,轻轻摩挲,阿达疑惑起来,看着她带着迷蒙的双眼,说:“你做什么?”袁琼的手滑过他的胸口,抚上他的脸颊,低哑的声音说:“你有没有试过被别人调教啊?”
阿达的呼吸急促起来,袁琼猛的用力一把将他推在洗手池边,阿达才要翻身起来,袁琼一只脚已经牢牢踩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阿达被她踩得喘不过气来,袁琼脚上尖细的鞋跟铬在他的心窝,疼得要命,眼前却是袁琼带着魅惑的面孔,和她雪白细腻的大腿,阿达觉得一股热流迅速流遍了全身。
袁琼带着媚笑,一只手摸过他的腰间,解下了他的皮带,随即拍拍他的面颊说:“老玩别人,也有腻的时候,不如尝试一下新鲜的“,说着她松开了阿达,阿达捂着胸口刚刚站直身体,袁琼已经将他的双手反拧过去,用皮带绑在了水龙头上,绑的并不紧,阿达只要用力就能挣开。
袁琼笑着转身向外面走去,一边对他说:“待会出来跟我说说你有没有快,感“。离开洗手间,袁琼拿出了藏在掌心间的手机,这是阿达的手机。
步步惊魂3
回到前厅,早过来了一群女孩子,几个男人左拥右抱,笑声浪语一片,吴风坐在那里,袁琼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看她点了一根烟,烟雾后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纤长的睫毛遮挡去了她的眼神,别人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袁琼走过去,把原先坐在对面的一个保镖赶到一边,自己坐在了那里,抓了一瓶啤酒,看着台上的表演,台上这时一个歌手正在唱歌,吴风见到袁琼回来,对她招手,示意她坐过去,袁琼却当没有看见,冷着脸。
吴风看她不理自己,有点无奈,揉了揉鼻尖,却发觉在袁琼之前离开的阿达在袁琼回来之后也还没有回来,心里开始有些疑惑,阿达去的时间不短了。
过了一阵,阿达才回来,脸上的神情颇有些狼狈,回来向自己的位子上走去,袁琼坐在中间,阿达经过她的身边时感觉袁琼在他的腰里拧了一把,他转头看看袁琼,见袁琼正向舞台上看去,他居高临下,看到袁琼微微前侧着身体,露肩装下一条深深的极为诱人的沟壑隐现在他眼前。
阿达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向一边走去,他的手机被袁琼拿走,又被袁琼刚才在他腰里拧了一把的功夫给放回腰带上的手机套里,他一直都没有察觉,此时转眼却看到吴风正在看着他,阿达有一点心虚,低头挤过去坐下。
从吴风的角度,她看不到袁琼的举动,却看到阿达在袁琼身边顿了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袁琼的胸口,又抬头来看自己,眼神有些躲闪,吴风咳了一声,张口对袁琼说:“阿琼,坐过来”,音乐声中,袁琼却没有听清楚,疑惑的看了看吴风,吴风指指身边,再次大声说:“坐到我身边来”。
袁琼似乎还有些赌气,起身过去坐到了她身边,还是不理她,吴风把她一把揽进怀里说:“那都以前的事了,你何必为这些生气“,袁琼没好气的说:”我没生气,我算什么,来你身边才几天,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吴风觉得她话里有话,有些疑惑,袁琼又不肯理她,吴风笑了起来,说:“还真是难缠,小心眼“,又转头身边的一个女孩说:”你去,把蓝琪叫过来“,女孩起身走了,袁琼有些不解,看着吴风。
不多时蓝琪回来了,吴风指着冷着脸的袁琼对蓝琪说:“这是琼姐,你惹她生气了,你想办法把她哄开心,那。。。。“,吴风甩出几张钞票说:”你把她哄开心了,这些就给你“。
袁琼尴尬起来,吴风也真能做的出来。
看着蓝琪勉强的笑容,袁琼抓起那几张钱塞给了她,挥手示意让她走开,又转头去看吴风,吴风揽过她吻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说了句话,袁琼脸一下红了,却带着笑意,心情好了很多。
清晨,吴风醒来时,袁琼已经不在了身边,吴风穿起睡袍,走下楼来,对正在擦地的佣人问:“阿琼呢?”,佣人说:“琼小姐好像在车库”,吴风有些奇怪,袁琼大清早跑车库去干什么?
吴风找到了车库,看到袁琼穿着一身牛仔布的工装,钻在她那辆跑车下面,正在捣鼓什么,吴风走过去蹲下来问她:“阿琼,你在做什么?”袁琼躺在车下面说:“我想把这车前驱涡轮换一下“,吴风有些诧异,说:”你要改装啊?“
袁琼说:“是啊,这辆车你不是给我了吗,我可以改吧“,吴风笑了起来,说:”那当然,只不过你会改吗?“车底下传来袁琼的笑声,袁琼戏谑的说:“我不会,不会我敢动它?”吴风不由点点头说:“你还真是个人才“。
袁琼说:“这算什么,玩车的一般都会自己改装车,我以前帮别人改过”,吴风笑了笑说:‘你吃早饭没有啊?”袁琼说:“我已经吃过了,你快去吃吧”。
吴风回到房间,洗漱收拾过,坐在那里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报纸,报纸上登了昨晚发生的枪战,吴风看着报道冷笑起来。
大门外来了一辆货车,阿旺从车上跳下来按响了门铃,看门的人打开了门,货车开了进来,吴风看到货车,有点疑惑,却见袁琼已经走了过去,阿旺递给了她一个单子,袁琼看了看,在阿旺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说:“你这办事效率可真行,我告诉你多久了,今天才来”。
吴风吃完早饭,走过去说:“是什么?“阿旺弓腰说:”大小姐好“,袁琼说:”是一些零件“,吴风看看车上的东西,看都是一些汽车配件,还有一台汽车引擎,不由笑着说:”他能给你弄来不错来了,你不知道私自改装车是违法的吗?“
袁琼笑着过去搬车上的东西,吴风又说:“你干嘛不跟我说啊?“袁琼不说话,只是笑,吴风撇嘴说:”你笑什么?“袁琼说:”我是想跟你说,可说了你也不懂,我还是省点口水“,语气带着一些戏谑,吴风听着撇了撇嘴。
袁琼说着,又招呼阿旺过去帮忙,阿旺走了过去。
客厅里,吴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吴风转身回去,抓起了手机接通。
电话是范昌维打来的,范昌维在“大小姐,昨天晚上,那些警察是阿旺引过去,你去查查他就知道了,跟我真半点关系没有,求求你,放了我老婆孩子吧“,吴风闻言,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对范昌维说:”你确定是他?“
范昌维说:“没有错,就是这小子“,吴风挂断了手机,思虑起来,如果范昌维说的没有错,那阿旺很可能就是内奸,昨天晚上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今天居然还敢过来,于理不通,而且那天她顶下这个计划的时候,阿旺并不在场,如果是他泄的密,那么就是有人透漏给他,而这个人就只能是袁琼了。
想到这一点,吴风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但是袁琼一直表现的很坦然,阿旺似乎心里也没鬼,否则没道理一大早送上门来,吴风觉的,这里面可能另有原因。
也有一个可能,就是阿旺泄密之后怕她怀疑,反其道而行之,藉此表现出自己心中无愧,但是以阿旺的智商恐怕想不出这样的高招,除非他背后另有高人指点,而这个高人,除了袁琼在没有别人了。
吴风再次拨通了一个“诚仔,恩,是我,帮我作件事,给我把袁琼的最近几天的电话清单打出来,要快,我现在就要,调出来,给我直接发邮箱里“,她告诉了对方袁琼的电话号码,回到卧室,打开了电脑。
步步惊魂4
电话清单很快传了过来,袁琼现在用的这个手机是吴风买的,号也是她给办好的,清单一一列出来,吴风仔细看下来,却没有看出什么破绽,袁琼打出的电话不多,有几个是打给自己的,还有几个给阿旺的电话,但是时间不对,是在和彭旺成发生冲突之前。
但是还有一个打进的电话号码,却引起了吴风的注意,是阿达的电话号码,最早打进来的时间是在一个多星期前,最后一个是在昨天晚上,吴风陷入了沉思中,阿达打给袁琼电话也不奇怪,因为平常她们之间也有事情需要互相协助。
但是昨天晚上的电话就奇怪了,因为昨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在一起,阿达为什么要打给袁琼?吴风想起袁琼昨天晚上的话,说:“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是外人“,当时她就听着话里有话,现在想想,恐怕是另有隐情。
吴风想了想,通过邮箱发出去一份邮件:我要阿达的电话清单,这就给我传过来。
十几分钟后,阿达的电话清单也传了过来,吴风看着一列列的电话号码,有些头疼,阿达的电话清单很乱,乱七八糟一堆电话,吴风锁定了几个出现频率最高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拨通,第一个拨通,电话里立刻传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说:“达哥啊,你什么时候还来?“吴风挂了电话,在拨通一个,还是类似的电话。
吴风挂掉电话,在拨通一个,这次电话里只穿来一声:“喂“,是个男中音,吴风警觉起来,刻意放柔了声音说:”喂,阿达在你那里吗?“电话里没有声音,随即就被挂断了。吴风再看看电话清单,上面还有袁琼的电话,都是打出去的。
吴风想了想,再次拨通了诚仔的“你确定给我的这些东西不会被人动过手脚?“”要是有黑客入侵了电脑系统,就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们的保护措施很严密,就算有人能破解防火墙,也会留下痕迹的,要想无声无息的做了手脚还不被我们察觉,那就是顶级高手了,遇上这种人的几率是非常低的“。
吴风挂断了电话,从电话清单里看,袁琼的嫌疑完全可以洗脱了,倒是阿达却有点可疑,吴风记下了刚才那个电话,将电话号码通过邮件发出去,让诚仔查出这个电话的用户,她自己随即关了电脑下楼去了。
袁琼还在车库里,收拾她那辆车,阿旺在一边帮忙,吴风走过去,蹲下来看看袁琼,袁琼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油污,吴风不禁笑起来,说:“你看看你,弄的跟个小花猫似的”,语气里充满了爱怜,袁琼从车下面探出脑袋来,冲她笑了笑,脸上都是黑黑的油污,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的贝齿,吴风笑着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你这样子,半夜出去可以吓死人”。
袁琼嬉笑着说:“来,亲一下”,吴风嗤笑着说:“洗干净了再说”,随即又看看一边蹲着的阿旺,说:“阿旺,昨天晚上七点多八点的时候,你在那里?”
阿旺楞了一下,随即嘿嘿笑着,似乎有些尴尬,袁琼看看吴风的神色,又看看阿旺,从车下面钻了出来,对阿旺说:“别笑了,你昨晚去那里了?”阿旺说:“我去尖沙咀了”,袁琼神情变了一变,看了看吴风,转头对阿旺说:“你去尖沙咀?做什么?”
阿旺干咳了一下,说:“我。。。我手里还压了点货,昨天晚上有人要货,我就去了,结果半路上碰上条子了,丢了货,差点就给他们逮到,运气好才逃过一劫”。
吴风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阿旺,阿旺的神情有些紧张,这让吴风又疑心起来,袁琼转头对吴风说:“阿风,范昌维怎么说?“吴风微笑着看着阿旺说:”范昌维说,昨天晚上就是阿旺把条子引到码头去的“。
袁琼的神色变得阴冷起来,说:“阿旺,你真是去出货的?那么巧?”阿旺的神色越加紧张起来,几乎跪倒,干咽着说:“琼姐,话不能乱说的,我还有老婆孩子,我。。。。。”,袁琼冷笑起来,说:“昨天晚上,我们在码头的仓库里和条子火拼,是你把条子引到了那边,真的很巧啊”。
阿旺脸色发白,因为紧张胆怯,嘴唇有些颤抖,说:“我给那些条子追的没路逃了,只好没头没脑的往码头跑,我不知道你们在那里啊,我真不知道,今天早上看了报纸才知道昨晚那里发生枪战了,听说死了一个条子,琼姐,大小姐,我发誓,我真不知道,我还有老婆孩子,玩命的事我可不敢干啊”。
吴风一直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阿旺,同时也观察着袁琼的神色,袁琼咬了咬嘴唇,侧头看着阿旺说:“那我就信你是去出货的,可你现在不是街边上混的马仔了,我给你的钱还不够花是吗?你还要自己去贩白粉?你懂不懂规矩啊”。
阿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琼姐,琼姐,我知道我错了,我就是想尽快多赚点钱,回家好好过日子,你也知道这条路没几个能安生走到底的。。。”,袁琼看了看身边的吴风,吴风抱着双臂,靠在车上,袁琼不知道她是不是相信了阿旺的话。
看看跪在地上的阿旺,一脚把阿旺踹到,顺手操起手边的一把扳手狠狠打在了阿旺的身上,一边说:“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那个莫邵华昨晚就该死了”,说着又狠狠打了两下,钢制的扳手,少说也有三四斤重,打在身上足以打断骨头了。
阿旺双手护着头部,惨叫连连,袁琼咬咬牙,又狠狠打了几下,这才住了手,转头对吴风说:“他是我手底下的人,他出了错,我也有责任,阿风,你罚我吧”。
吴风看着她,再看看地上抖抖索索的阿旺,说:“你真是去出货的?”阿旺急忙说:“大小姐,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就是想多赚几个钱”,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阿旺现在跟着袁琼帮吴风发货,相当于是批发商一层的,货发出去,剩下的就是零售商的事情,阿旺批发完了,再去零售,在道上这就叫踩过界,被发现的话,一般都会被整治的很惨,阿旺在道上混的时间不短了,知道后果严重,所以才吓的跪地求饶。
袁琼在一边恨恨的说:“出完货,我没少给过你钱吧,平时隔给你喝茶的小钱都不少了,你还嫌少?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说我刻薄吝啬不仗义,你这种人,死了都不冤枉”,说着又赶着阿旺狠狠踹了几脚,阿旺痛叫呻吟不已,勉强跪起来说:“大小姐,琼姐,你们给我条活路,我再也不敢了“。
袁琼转头看着吴风,说:“阿风,你说怎么处置他?“吴风冷笑了一下,说:“算了,就给他一次机会,不过得给他长点记性”。
心理反击战
袁琼叹了口气,看看阿旺,扔了手中的扳手,抓起一把螺丝刀,走到了阿旺面前,阿旺看着脸色阴沉的袁琼,再看看她手里螺丝刀,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袁琼又不像要做戏的样子,吓的心惊肉跳。
袁琼对着他点了点手指说:“记清楚这次教训,别让我看到下次”,阿旺脸色煞白,眼睁睁看着袁琼,袁琼咬了咬牙,忽然举起了螺丝刀,阿旺吓的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但很快发觉螺丝刀并没有落到自己身上,阿旺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袁琼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右手紧紧握着左手手背,那把螺丝刀穿透了她的左手背。
袁琼强忍着疼痛,转过身对吴风说:“他是我手底下的人,他出错,也是我约束不严,这件事我替他背下来“,吴风没有料到袁琼这番举动,吓了一跳,急忙走过来扶住她,又心疼,又着急,说:”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顾不上别的,半扶半抱着袁琼向房间里走去,一边叫人打电话通知私人医生。袁琼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转头看了看阿旺,看他还在那里发呆,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快走,阿旺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出了车库,离开了。
吴风扶着袁琼回到了卧室里,赶忙找来了止血药给她敷到伤口上,但是药粉很快就被血冲开了,吴风心一急,几乎把整瓶的药粉倒在了她手上,看袁琼脸色白的有点吓人,咬着牙死死忍着,越加心疼起来,说:“阿琼,你说你这是干什么,他犯的错,你何必替他出头?”
袁琼勉强笑了笑说:“是他把我从大陆带出来的,要不然,我可能已经给大陆警察抓起来了”,吴风无奈的叹口气说:“你还挺仗义”,私人医生很快赶来了,给袁琼处理了伤口,吴风看她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心疼之余,有些懊悔自己过于逼着袁琼了。
医生开了消炎药,吴风看着袁琼吃了,嘱咐她好好休息,自己坐在一边,守着她。袁琼本来就还有些虚弱,现在又受伤,流了很多血,不多时就疲乏的睡着了,吴风轻轻握起她受伤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心疼的感觉是那样明显,真恨不得伤到的是自己的手,她幽幽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她放下了手,看到挂在床头衣架上的工装,胸前的口袋里装着袁琼的手机,吴风转头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袁琼,走过去,掏出了手机翻看。
手机里除了几个拨给自己,拨给阿旺的电话外,其它的记录删除的很干净,吴风将手机放了回去,走出了卧室。
看到吴风离开,袁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她并没有睡着,她小心的跟了出去,看到吴风下了楼,袁琼猫腰掩到了走廊栏杆一边突出的柱子后面,吴风走到了客厅,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阿正,你还知道想我。。。。。还算有点良心。。。。。。我?我挺好。。。喂。。。我问你一件事,手机上的被删除了的通讯记录有没有办法恢复?哦。。。。。。成。。。。。我等你”。
吴风的怀疑并没有完全消除,袁琼悄悄回到了卧室里继续装睡,但是总算勉强过了一关。
袁琼手上有伤,改车也不能改了,又急于尽早把车改出来,于是抓了吴风的保镖小王帮她干活,她在一边指挥,吴风看她蹲在车边,指挥着小王,小王却总也干不到点子上,袁琼急的骂起来:“你个猪头啊,你不是说你学过修车吗?怎么这么点活,你不会干啊”。
吴风笑了起来,说:“阿琼,你就不能老老实实休息会?你不累啊”,袁琼无奈的起身说:“我还是去休息吧,看来这车暂时是改不出来了”。
晚上吃过饭,吴风锻炼了一阵,要去冲凉,袁琼叫住她说:“阿风,我能用一下你的电脑吗”,吴风笑着说:“用吧”,袁琼笑了笑说:“我需要一个配件,不太好找,我上网看看能不能找到”,吴风说:“什么配件啊,这么稀缺?你说来看看,我帮你弄好了”。
袁琼笑着说:“德国的ZF6速自动变速箱”,吴风看了看她,耸耸肩说:“你还是自己找吧”,袁琼笑着打开了电脑。
很快,吴风冲完凉出来,看袁琼盘膝坐在床上,电脑放在她面前,吴风走过去站在一边看了看,看到她正在看网页,吴风走过去坐到镜子前,涂保养品,涂完,看着镜子里的袁琼说:“晚上早点休息,不许熬夜了”,抬眼却看到镜子里的袁琼静静的坐在那里,脸色带着黯淡,吴风心里一惊,猛地想起来,早上诚仔给她的电话清单还在电脑里。
她的电脑从来不给别人动的,所以一时疏忽了将清单删除,吴风心里忐忑起来,走了过去,看了看电脑,果然,页面上显示的就是袁琼的电话清单。
袁琼看到她过来,推开了电脑,转头对她说:“对不起,我随手翻了一下,就翻出这个来了“,她看着吴风,眼神里带着强自压制着的伤痛,吴风心中猛的一抽,急忙说:”阿琼,这个。。。。“,袁琼却已经翻身下来床,走进了衣帽间,吴风急忙跟了进去。
袁琼找出自己来的时候带的旅行包,把随身的衣服都收拾了起来,吴风抢过了包说:“阿琼,你别这样,你听我说“,袁琼望着她,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似乎只要她一张口说话,就会不能自制的哭出来。
吴风抱着她的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一时没有说话,两人静了一下,袁琼忽然说:“我知道,我就是个外人,我觉得。。。。我跟你,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她的声音压抑而沉闷,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才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吴风放下了包走过去,企图抱住她,却被袁琼使劲挣开,袁琼跑出了衣帽间,打开卧室门出去了,吴风穿着睡衣急忙追了出去,在客厅里抓住了袁琼说:“阿琼,再给我一次机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保证“。
袁琼却挣开了她的,乌黑的带着伤痛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眸子里映出吴风的面孔,带着惶急焦灼,吴风再次走过去,企图抱住她,袁琼却猛然推开她转身跑走了,吴风急忙追了过去,却看到她跑进了车库,启动了车子,开了出来。
吴风追在车子旁边喊着说:“阿琼,你先下来,这车子不是还没有装好吗?会出危险的“,袁琼却像是没有听见,轻点了一脚油门,擦过吴风的身边,跑车撞开了铁栅栏的门,飞驰而去。
相见不如相思
凌晨四点多,程安儿还在睡觉,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睡梦中的程安儿被吵醒了,迷蒙不耐的叫了一声:“谁啊,半夜发神经哪?”门口却没有回应,程安儿疑惑起来,走过去,打开了里面的门,隔着防盗门看去,却见到袁琼坐在墙边。
程安儿意外而惊喜,急忙打开了门说:“快进来”,袁琼站起身来,转了过来,程安儿却见到她一手捂着额头,指缝里还有血迹,吓了一跳,急忙把她拉进门,问她:“怎么了?”袁琼坐到了沙发上,说:”出车祸了,受了点伤,你帮我找个创可贴“。
程安儿急忙找来了创可贴说:“怎么搞的,是不是跟人家飙车撞了?“袁琼没有说话,让程安儿帮她贴上创可贴,默默的坐着,程安儿看着她脸色阴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好柔声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袁琼依旧默默的,她离开吴宅以后,开着车在马路上转了两三个小时,那辆车的离合被她动过,还没来及复原好,她心里明知这种情况下很有可能发生车祸,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着那辆车还一再提速,结果差点和一辆迎面而来的车撞在了一起,还好她反应够及时,打转了方向,撞在了一边的路灯柱子上,但也避免了两辆车同时车毁人亡的惨剧。
她的额头被破碎的玻璃划伤了,身上也擦伤了好几处,可她却全然没有觉得疼,车子被撞坏了,没法再开,她把车子抛在马路边,步行到了程安儿的住处。
她的脑海里还是吴风急于解释的慌张面孔,袁琼的影像里还没有见过吴风慌张起来是什么样子,这天晚上,终于看见了。
可是袁琼真的需要她解释吗?吴风怀疑她又怎样?怀疑她那才是应该的,因为她本来就是敌人,而袁琼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的解释?
看到吴风愧疚自责的样子时,袁琼是心疼的,她忍不住想哭,为了这份真挚而绝望的爱情。
程安儿在她身边坐了一会,起身又给她倒来一杯水,跪坐到她身边挨着她的腿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个时候来,莉莉,我一直都很想你,想见你,望眼欲穿的想“。
袁琼转头看看她,忽然发现,程安儿的眼神变了,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纯净,程安儿拖着她的手,微笑着,眼神里充满了依赖,袁琼深呼了一口气。
她在为吴风心疼,她爱吴风,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因为爱情会蒙蔽人的双眼,让她几乎忘了吴风的冷血与残酷,几乎忘了无数的人因为吴风家破人亡,亲情与爱情完全沦陷在从吴风手里流出来的白粉上。
可是如果不是爱情蒙蔽了吴风的双眼,她袁琼又怎么可能侥幸的成功潜伏在吴风的身边?
道上的人常说的一句话,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吴风欠别人的,固然要还,她欠吴风迟早也要还,袁琼无法想象吴风在知道自己的欺骗与利用以后,会怎样伤心欲绝,又会怎样报复自己?
袁琼默默捧起程安儿的脸颊,看着她充满依赖的眼神,看着曾经让自己痴迷的美丽天使,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女孩是如此依赖自己,如此需要自己的爱,她该放下吴风,该去爱这个心灵就要堕落,需要爱情来拯救的女孩。
可她的心为什么会觉得空虚飘渺的毫无着落之处?
吴风有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她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她可以运筹帷幄,掌控一切,可是感情是没办法算计的,也没有办法掌控。
看着袁琼赌气出走,她心里七上八下,整晚都紧张的无所适从,她担心袁琼开着不稳定的车,会出事,担心袁琼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身体会在气愤痛苦中垮掉。
其实她更担心的是这份感情就这样从指缝间溜走。
她发觉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对袁琼设置着心防,事实上,她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沦陷在袁琼的感情陷阱里。
她把家里的保镖全部排出去找人了,跟他们说:“找不回袁琼,不许再踏进吴家的门“,她坐在家里一遍一遍拨打着袁琼的手机,手机关机,可她还是不肯放弃,一遍遍的拨打,她想跟袁琼说:”我信你,我早已当你是我的家人了“。
可是一遍一遍听到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愤怒的摔了家里的座机,袁琼想干什么?难道想从此消失?想到这个,吴风心里就焦躁的像要冒出火来。
凌晨六点,一个保镖打回了电话告诉她,在铜锣湾道发现了袁琼的那辆银灰色跑车,撞在了路边的路灯上,车头撞坏了,但是袁琼不在车上,他们也不知道袁琼有没有受伤,伤的是不是严重。
吴风立刻开车赶了过去,那里早有几个交警处理事故现场,车上没有血迹,吴风松了一口气,起码袁琼就算受了伤也不会伤的太厉害。
袁琼窝在程安儿住处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程安儿睡在床上,却没有睡着,她趴在床上,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袁琼,程安儿心里就软软的,她想起以前和王莉旎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回深夜才回去,不管多晚,进门总能看到王莉旎单薄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在客厅里等她回来。
每当这个时候,程安儿就满心愧疚,但是到了下一次,她还是一样出去,从来就没有真正珍惜过王莉旎的爱,她觉得两个女人的爱太没有将来了。
可是现在的她阅人无数,饱经世故以才发现,在这个浮华虚伪的年代,能得到一份真心实意的爱是何其的不易,她后悔了,只是她觉得自己早已没有资格要求什么,她已经堕落了,和袁琼差着十万八千里。
袁琼主动提出要和她复合的意愿让她惊喜,惊喜的同时却又难过,难过于自己未曾好好珍惜过袁琼对她的心意,难过于以前为何没能发现袁琼是一个极有担当和责任心的人。
袁琼在她这里没有呆多久,很早就起来了,睁眼看到程安儿瞪大了眼睛趴在床上看着自己,她有些不自在起来,想了想,问程安儿:“这几天怎么样?”程安儿楞了一下,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有些惭愧起来,说:“我熬了两天,实在熬不过了,不过我少用了一点,没以前的量那么大“。
袁琼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并没有责怪她,她知道毒瘾发作时有多痛苦,尤其像程安儿这样毒瘾深的人,戒毒的时候那种痛苦,简直无法形容,头晕,恶心,骨头酸痛,乏力,冒冷汗,神经变得极其敏感,无法入眠,浑身肌肉像针扎一样痛。
也许这其中一样放在身上,只是小痛小痒,但是所有症状一起出现,那就要命了,更要命的是,这样的痛苦不是挨一时就能过去,而是会延续上几天,甚至一个星期以上,程安儿能坚持两天已经不错了。
袁琼说:“只要你有心戒,什么都不怕,完了我想办法给你弄点药来,你一定要坚持,不要让我失望啊“,程安儿看着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纠葛
袁琼很早就离开了程安儿的住处,嘱咐程安儿说:“吴风可能会让人来你这里找我,你别说见过我,什么都不知道“,程安儿点头答应了。
离开程安儿的住处,袁琼用公话给外围的同伴打了一个电话,约好地方见面,这时的她,唯一感觉到的好处就是比较轻松了,不用担心吴风会派人跟踪她,因为吴风根本不知道她在那里。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暂时的她不想让吴风找到自己。
她和外围的同伴约好在一家超市的后门见面,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这个同伴究竟长什么样。
她到了地方,看到几个超市员工在那里搬货,都穿着工作服,袁琼不知道对方来了没有,搬货的人搬完了货,都进去了,不多时出来一个人,蹲在了袁琼身边,用手里的粉笔在地上写下一串号码,随即抹去,那是袁琼死死记在脑海里,从来不敢轻易拨打的电话号码。
袁琼笑了起来,坐在了那人身边,那人带着工作帽,半掩着面孔,袁琼伸手把他的帽子拿了下来,她想看看这位仁兄到底是一幅什么样的尊容。
一看之下,却失望的要命,男人长的实在不怎么样,有点獐头鼠目的,削尖脸,眉毛疏淡,小眼睛,嘴唇薄削,只有一只鼻子还算挺拔,但是配在他的瘦脸上,显得格外突出,还不如削平了好看,袁琼嗤笑着把帽子扔了回去,说:“我还天天幻想你是个大帅哥呢,看来我是电影看多了“。
男人无所谓的戴回帽子说:“我能荣幸的跟你这大美女做搭档,就凭了这幅尊容“,袁琼越加笑了起来,说:”你的确很有小混混的气质“,男人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对袁琼伸了出去说:”代号地老鼠,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袁琼听着他吊儿郎当却又故作正经的语气,笑的前仰后哈,笑完了才和他握手,说了一句:“奶奶的,好久没这么笑过了,你这个代号很贴切“。
袁琼把做晚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地老鼠皱着眉头说:“你就这么出来了?那你怎么回去?“,袁琼说:”她会找我会去的“,袁琼说这句话时,心微微颤了一下,她对吴风算计的这样分明,算准了吴风一定会来找她。
而她算计的是吴风对她的感情,吴风对她的真心实意,袁琼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地老鼠拿出了一个电脑芯片,递给了袁琼说:“这是一个木马软件,你把这软件装到吴风的电脑里,那边就有人可以直接进入吴风的电脑,破解密码,然后复制她的全部资料”,袁琼握着那块芯片,只觉得异样沉重。
她对地老鼠说:“她的电脑,不止设置了进入密码,那些文件也加密了,而且她用的不是一般的防火墙,设置非常严密,留下痕迹怎么办?”地老鼠说:”你放心,那边的人是个超级高手,你只要把木马装进去就可以了,你的电话资料他都能改,私人电脑更难不到他“。
袁琼点点头,默默收起了芯片,地老鼠又说:“木马一装进去,那边就会收到讯号,开始工作,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结束之后,你立刻把木马清除“,袁琼想起一个问题,说:”木马能够完全清除吗?恢复设置的话,会不会留下痕迹?“
地老鼠说:“不会,这是那位电脑高手特别开发出来的,这些问题他都想到了“,袁琼点了点头,地老鼠又说:”你也不用着急行动,这位高手专门负责追这个案子,他有的是时间等你“,袁琼会心的笑了笑,不知怎的,这个时侯她反倒感觉到了团队的温暖,他们是怕她有太大的压力。
然而这种感觉却让她更加惆怅起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袁琼打开了手机,一开机就发现吴风已经打过几十个电话给她了,袁琼看着手机发呆,心里充满了愧疚,手机响了起来,还是吴风的电话,袁琼任由手机响个不停,就是不准备接。
手机一再的响了好几次,最后一个电话,却是阿旺打给她的,袁琼接听了,手机里传来阿旺的声音说:“琼姐,你就回来吧,大小姐说,你再不回来,她就把我给劈了“,袁琼没有说话,挂点了电话,拨通了吴风的手机,不等吴风说话,她已经说:“你把他劈了吧,劈了他,我永远不见你”,说着再次挂断了手机,然后关机。
她想给自己留点时间,让自己静一静,她心累,非常累,她希望能有一点时间不是用来和吴风较量,而是用来想她。
相见不如相思。
她在外面晃荡了两天,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本来她出来的时候,身上就没有装多少钱,她有点无奈,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阿达,阿达接通了电话,袁琼说:“阿达,我没钱了,你先借我点”,阿达似乎有些意外,说:“那你干嘛不回来?”
袁琼说:“我在外面自在点啊,你别告诉她我在那里”,阿达沉默了一下,说:“你在那里?”袁琼说:“你先保证不跟阿风说”,阿达在“一个人在外面混,日子不好过,我看你还别赌气了”。
袁琼却冷笑着说:“我不是赌气,我很累,没见过像她那样控制欲强的人”,阿达又沉默了一下,袁琼说:“你不是吧,这么小气,我又不是没钱,只是没带钱而已”,阿达这才说:“你怎么不找你手下“。
袁琼说:“大哥,你长没长脑子,我找他们,他们肯定屁颠屁颠的跑去告诉阿风了“,阿达说:“行,我不告诉她,你说你在那里?”袁琼告诉了他地址,挂上了手机。
阿达告诉吴风也好,不告诉吴风也好,与袁琼来说都是两利的,阿达告诉了吴风,以吴风的多疑,肯定会想,为什么自己不找别人,就找他?要是不告诉,阿达必定藏了心鬼,对自己还抱着幻想,想到这里,袁琼越加冷笑起来。
阿达看来还算聪明,不是那种见色就精虫上脑的笨蛋,因为袁琼等来的人是吴风,吴风开车赶了过来,吴风下车看到脸色苍白的袁琼,不由的就心疼起来,袁琼看见是她,却转身就走了,吴风赶了上去拉住了她,说:“阿琼,有话我们回去好好说好吗?别赌气了“。
袁琼挣开了她的手说:“我不是赌气,我这两天想了想,其实你也没什么错,我才来几天,你对我的底细也知道的不多,我们两个进展得太快了,我对你的要求也太高了,所以我想。。。不管我们两个感情上以后怎么样,我搬出来住吧,住在你那里,不合适“。
吴风却一把抱住了她,紧紧抱着,说:“阿琼,我爱你,别走好吗,我也不说什么,你看我以后的行动,再说要不要离开我,好吗?”袁琼忽然又有想哭的冲动,为什么她们两个要这么纠缠不清?她狠狠推开了吴风,想要离开。
吴风却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臂,反拧过来,把她强制性的压制在怀里说:“反正我不会让你走”,袁琼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举肘击向吴风的小腹,吴风另一只手卡住了她的手肘,还是不肯松脱,袁琼急恼起来,叫着说:“你居然跟我动手?我有伤”,吴风咬了咬牙说:“谁让你不回去,就算把你打晕了,我也要把你弄回去”。
爱我吗?
吴风说到做到,她真把袁琼打晕带回去了,袁琼醒过来时,躺在吴风卧室里的床上,吴风抱腿坐在一边,袁琼的脑袋疼得要命,毫无疑问,这拜吴风所赐,所以她一睁眼看看到身边的吴风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吴风看她醒了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醒过来了,还疼吗?”袁琼咬着牙,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笑容里带着得意,扬手就要打她,吴风看她的动作,闭上眼睛,把脸送到她的面前,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袁琼的手举到一半,心软了下来,打不下去。
可是心里堵着一口气,还是憋得慌,袁琼坐起身来看着身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用来打人,就看到衣架上挂着一根皮带,袁琼伸手拽了下来,放在手里摸摸,手感很硬,袁琼在转头看看吴风,吴风还坐在床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说:“要打要骂随便你,只要你气消了就好“。
袁琼再看看手里的皮带,想想这也太狠了,又扔下了皮带,却在无东西可用,她气恼的抓起了鹅绒枕头,没头没脑的打过去。
吴风从床上跳了下去,笑着故意叫疼,袁琼气恼的坐在床上说:“过来”,吴风嬉笑着说:“不过去“,袁琼扔下了枕头,扭过了头不理她,吴风笑着凑了上去,说:”我过来了,你要气没出够,继续,继续“。
袁琼转头看着她,看她清瘦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窄长的凤眼带着媚意,讨好的看着她,袁琼心软起来,抓起枕头狠狠压在了她身上,把她压翻在床上,吴风伸出手,隔着枕头抱住了她,笑着说:“这样抱着你真好”。
袁琼挣开了她的手说:“你这老大真不是白当的,够心狠手辣,对我你也下的去手,哼。。。。。。。还说的好像多心疼我,蛇蝎美女,说的就是你这种”。
吴风坐起身来,抱着她,深深吻住了她,她发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什么也不做,就是单纯的抱着袁琼,单纯的吻吻她,心里就会感到踏实的幸福感。
袁琼却还是对她爱答不理的,吴风觉的是自己伤到了她的心,心伤,一时半会是好不起来的,所以她反而对袁琼更加体贴了。
袁琼开的跑车被拖到了维修厂,两天以后才送回来,袁琼花了一整天时间,把汽车的前驱涡轮换了,开了车出去试车,吴风现在已经对她完全放下了戒备,袁琼总算可以轻松一点了,但是她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她在路上打电话约出了阿旺,见到阿旺时,阿旺的手臂上打着石膏,袁琼让他上了车,带着他的公路上边走,边说话。
袁琼看着他打着石膏的手臂,说:“怎么了?”阿旺说:“骨头裂了”,袁琼想来也是自己打的,心里有些愧疚,对阿旺说:“对不住啊”,阿旺摇头叹气,袁琼又说:“咱们两现在就是同生命,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谁不好,另一个也死定了,只能尽量互相帮着,你吃了苦头,我心里会有数的,以后审判的时候,我一定尽力帮你开脱”。
阿旺说:“这我明白,不过看现在这情况,搞不好那天我这条命就搭进去了,在道上混,我也想开了,就是放心不下我老婆孩子,琼姐,我万一要怎么着,你可一定帮我照顾他们,对了,我要死了,也算是因公牺牲吧,家属国家不会不管吧”。
袁琼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说:“你别这么丧气行不行?老婆孩子是你的,要照顾,你自己照顾,别人可管不着”,阿旺叹了口气说:“我跟你正经说话呢,你说你答应不答应”,袁琼看了他一眼,看他神色郑重,心里难受起来,也郑重的点头说:“我答应你,你放心”。
阿旺没有再说话,袁琼又说:“你最近也别去看程安儿了,自己留心点,吴风现在怀疑上你了“,阿旺说:”我知道了“。
送回了阿旺,袁琼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了,回去时,吴风也不知道去那里了,不见人影,袁琼脱了衣服去洗手间洗了个澡,洗完澡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刚出来,腰间就被顶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袁琼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耳边传来吴风的声音说:“转过身去“,袁琼紧张的追想自己那里露出了破绽,会被吴风看出来,一边转过身体,背对着吴风,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有那里不妥当,猜测这是吴风的疑兵之计,努力坦然的说:”阿风,你这是干什么?”
吴风却用冷冷的语气说:“拿着这个,把自己眼睛蒙起来“,说着将一条缎带递在袁琼眼前,袁琼不明所以,手心里紧张的全是冷汗,接过了布条犹疑着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蒙好了眼睛,袁琼感觉吴风仔细检查了一下,看蒙的很严实,这才说:”过去,坐到床上去“。
袁琼心里越来越忐忑,吴风究竟要干什么?要是抓到了把柄,要处置自己,也不用蒙上眼睛啊,正在紧张的猜测吴风的用意,忽然觉的身上一凉,浴巾被吴风拽掉了,她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袁琼吃了一惊,说:“阿风,你到底干什么?”
吴风却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硬硬的东西顶着她的胸口,扔过来一样东西说:“把自己的双手拷到床头上",袁琼伸手摸到那个东西,是一副手铐。
难道是行迹败露,吴风恼恨之余,想折磨她?袁琼提着一颗心,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吴风只是一时试探她,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一边紧张的揣摩着吴风的心思,吴风在她的胸口点了点说:“快点”,袁琼有些无奈,用手铐把自己的双手靠在了床上,这才感觉吴风拿开了那个硬邦邦的东西。
袁琼感觉安静了下来,她的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到,黑暗中,她陷入了对要面对的一切一无所知的恐慌中,她挣扎起来,想要挣开双手,口中喊着吴风:“阿风,阿风,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拷起来?”
吴风看着袁琼挣扎时扭动不已的雪白美丽的胴体,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再也按耐不住,低头吻上了袁琼。
袁琼在紧张慌乱中,却感觉到吴风软软的嘴唇吻住了她,噙着她的嘴唇含混的说:“阿琼,你现在的样子好媚“,袁琼终于意识到她的意图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瞬间放松了下来,发觉自己全身都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吴风在她耳边的呼吸声粗重起来,全身都伏在了她的身上,双手不停抚摸着她柔软光滑的胴体,嘴里呢喃着说:“阿琼,阿琼“,袁琼刚刚慌张不已的样子让她爱怜,放松后娇弱的没有一点力气的身体更带着强烈的魅惑力。
吴风吻住她胸前的嫣红的蓓蕾,轻咬吮吸,明白过来的袁琼心里有些恼怒,但很快就融化在吴风柔软的舌尖下,口中溢出一丝碎乱的呻吟,吴风的舌尖似乎带着魔力,缓缓的舔过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袁琼觉得自己被她点燃了身体,自己就在她的舌尖下燃烧,渴望她再洒下甘露,扑灭这几乎要将她毁灭的火焰。
吴风满意的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颤抖呻吟,听着她娇柔婉转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精神陷入了强烈的兴奋中,她轻轻把手指探进了袁琼的双腿间,在极其的兴奋下,邪恶的挑逗着她的身体,却迟迟不肯深入,袁琼急切起来,几次挺动起腰肢,水泽泛滥的身体摩擦着吴风的手掌,吴风感觉着那美妙的触感,心里迅速流过一股巨大的暖流。
她把袁琼的耳珠含在口中,呢喃着说:“阿琼,爱我吗?“被欲望折磨的满心焦躁的袁琼听到她话语,多少有些愣怔,随即赌气的说:”不爱“,吴风邪恶的笑着,将手指探入了袁琼的身体中,用力冲击着袁琼,听着袁琼支离破碎的呻吟,非常满意。
袁琼在她的冲击下,一股强烈的快感铺天盖地的扩散开来,然而就在她将要攀上峰顶的时候,吴风却突然抽离了手指,戛然而止的感觉让袁琼几乎抓狂,她轻轻呻吟呼喊:‘阿风。。。阿风。。。给我“。
耳边却是吴风邪恶的笑声,说:“你爱我吗?”袁琼咬住了嘴唇,三个字,竟然让她如此难以吐出口,吴风笑着,再次将手指探进了她的身体,却再次在袁琼将要高,潮的时候停了下来,说:“你爱我吗?”
在欲望的反复折磨下,袁琼终于呼喊着说:“我爱你,阿风,求你。。。给我。。。。我爱你“。吴风在她的话语里找到了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她在极度兴奋下狠狠的冲击着袁琼的身体,在袁琼婉转而强烈的呻吟中,两人同时攀到了顶峰。
吴天野
从激情中平息下来,袁琼觉得自己几乎虚脱,吴风打开了她手上的手铐,然后走开了,袁琼有气无力的拽下眼睛上的缎带,房间里的灯被吴风关了,袁琼依旧看不到吴风在那里,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完全松懈下来,她觉得疲累以及,已经没力气去和吴风计较这个玩笑是否过分了。
房间里突然响起吴风的声音:“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柔柔的歌声中,吴风捧了一个小巧的生日蛋糕,走到了床边,对她说:”生日快乐“,袁琼楞了一下,这才猛然想起来,今天是真的袁琼的生日。
但是不管今天这个生日是不是她的,吴风的这份心意总是让她惊喜的,她意外的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吴风笑着说:“你跟我说过的,忘了?来,一起吹蜡烛”。
袁琼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和吴风一起吹灭了蜡烛,吴风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她,说:“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袁琼接过来一看,是一张信誉卡,她疑惑的看看吴风,吴风说:“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无上限,你想提多少,提多少”。
袁琼惊喜的却又带着些怀疑的说:“你真有这么好?我提一千万也行?”吴风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现在就可以去试试“,袁琼看着手里的卡,心里充满了感动,钱只是其次,重要的是她肯为自己付出诚意。
袁琼探身勾住了她的脖子说:“阿风,你对我这样好,让我怎么报答你啊?“吴风笑着说:“不是吧,拿到钱就感动了?你还真是财迷”,袁琼推了她一把,嗔了一句:“是你有心这样做我才感动的好不好”,吴风笑着揽住了她说:“你就踏踏实实做我的女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袁琼默默靠在她的怀里,没有再说话。
用金钱衡量一个人的感情的方法,无可厚非,只不过衡量标准不是看他给你花了多少钱,而是看他愿意给你花多少钱。
如果一个人有几千万,或者几个亿,他肯拿出几百万给你买房买车,并不能说明什么。
如果一个人只有十块钱,却愿意为你花八块钱买花戴,那么这个人值得你托靠一生。
看着靠在自己怀里默然不语的袁琼,吴风把这自行理解为袁琼太感动了,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爱怜的抚摸着袁琼的头发,亲吻着她的额头,却不知道袁琼心里此时又陷入了愧疚自责,与理性的挣扎中。
吴风笑着切开了蛋糕,又开了一瓶红酒,袁琼看着她手中的启瓶器,眯起了眼睛,撅着嘴看着吴风说:“刚才那个东西是不是这个?”吴风看看手里的启瓶器,一脸坏笑。
袁琼又几次借口试车,去看程安儿,从黑市上弄来了美沙酮带给程安儿,程安儿看上去非常憔悴每次见到袁琼来,都欣喜万分,现在袁琼就是她心中唯一的支柱,支持着她戒毒的信念。
袁琼终于把车改装好了,她还从网上邮购了一种遇热变色的漆,安装了给车外壳体加热的装置,将车重新漆过漆,袁琼叫了吴风来展示她的成果,对吴风说:“这辆车现在要是有好的场地,最高时速能到三百八左右”,她又打开了加热装置,车体五分钟以后就从银色变成了米白色,又慢慢从米白色变成浅蓝色,袁琼又按下一个按钮,车尾车头的车牌号立刻自动翻进,换成了另一个车牌号。
袁琼笑着说:“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工具“,吴风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脸颊说:”条子遇上你这样罪犯,实在是倒霉透顶了“。袁琼笑的颇为得意,吴风说:”后天和我一起去看我爸爸,我弟弟也来了,正好一起见见“。
袁琼撅起了嘴,吴风揽了她的肩膀柔声说:“我弟弟现在在美国,难得回来一次,见他不容易,你不要扫兴好不好?“袁琼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终于违心的点了点头。
吴天野,袁琼终于要见到他了,见到蒙沙,吴天野可能是唯一的途径,因为蒙沙在最近几年中,除了前年会见过吴天野以外,在没有见过其他人,无论多大的买主他都不见,只让手下出来,自己缩在老窝里从不露头。
但是袁琼却又在利用与不安中徘徊矛盾,她对吴风的内疚越来越深,而因为内疚,对吴风投入的感情也越来越深,这让她更加不安起来。
吴天野住在大屿山的乡间别墅里,袁琼见到他时,他正在花棚里摆弄花草,六十多岁,吴风长的不像吴天野,但是性格气质绝对随了吴天野,吴天野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三十多岁,文静优雅,浑身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风韵魅力。
吴风走过去,说:“爸爸,最近还好吧“,吴天野看到眼前的吴风,微笑着说:”才来?走吧,回屋子里面说“,继而看到吴风身后的袁琼,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吴风笑着指着袁琼说:“阿琼,我跟你说过的”,吴天野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
袁琼让过一边,让他们父女两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和那个女人并肩走着,女人正在打量她,看到袁琼转过头来,她微笑着伸出了手说:“我叫紫玫,是阿风的继母”,袁琼握住了她的手笑着说:“我叫袁琼”。
紫玫说:“我知道,阿风在电话里说过,她说你很能干,也很漂亮,果然青春无敌啊”,袁琼笑了笑说:“阿姨你也很美,保养的真好,看不出会是阿风的长辈”,紫玫笑着,说了声:“谢谢”。
几个人回到了客厅,袁琼有些拘谨,没有坐,站在吴风身后,吴风笑着对她说:“你坐吧,不用紧张”,袁琼笑了笑,坐在了吴风身边,吴天野和吴风闲聊了一些家事,无非身体怎样之类的话,袁琼只能默默坐在一边。
吴天野说:“阿正昨天才回来,还没到过时差来,可能还在睡觉,紫玫,你去看看他醒了没有”,紫玫答应着走了,吴天野又对袁琼说:“你第一次来,去外面走走看看吧”,袁琼会意,起身对吴风说:“那我先出去了”。
吴风点点头说:“我一会来找你”,袁琼“恩”了一声,转身走了。
别墅里除了吴天野夫妻,还有几名保镖,袁琼抬头看看屋顶,暗处隐着摄像头,这里装了电子监控装置,袁琼装作漫不经心的绕到草坪一角的窗户边,从这里能隐约听到吴风和吴天野的对话,袁琼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周围,心思却放在了两人的对话上。
猛然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你,在这里做什么?”袁琼心里吃了一惊,却面不改色,转过身去,见到了一个人,一个男孩子,容貌清秀,五官基本和吴风同出一辙,而且和吴风一样清秀,只不过多了许多稚气,还有一身的非主流打扮。
耳钉
袁琼转过身仔细打量着男孩,想了想说:“吴正?”男孩点点头,眼神带着警惕,说:“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袁琼说:“我叫袁琼,是阿风的助手”。
吴正却笑了起来,说:“助手?你知道我姐姐有多久没有带过外人回家?五年,从她接替了我爸爸的位置开始,就没有带过外人回家了,所以说,你不是助手,是爱人吧?”袁琼楞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口,吴正又说:“我姐姐跟我说,她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了,你会让她失望吗?”
袁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吴正忽然毫无预兆的一拳打向她的面孔,袁琼敏捷的侧头闪过,一手擒向他的手腕,吴正迅速收拳,左拳已到了袁琼的面前,袁琼后仰身体,一脚踢出,吴正后撤了一步,躲开她这一脚,起腿扫向袁琼的腰部,袁琼右手臂从胸前向外划出,提腿屈膝,挡开了吴正的腿,随即向前一送,已经将吴正的左手臂按在了他的腰间。
吴正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没有再动手,说:“姐姐说你身手很好,还真是不错,看来你也能保护好她”,袁琼笑着说:“那当然”,吴正点了点头,说:“你跟我来”,袁琼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上了他,阳光下吴正的一只耳垂上闪过一道炫目的光芒,袁琼这才发现他的耳朵上带着一只钻石耳钉。
吴正带着她上了楼,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看着袁琼说:“坐吧,我想要和你好好谈谈”,袁琼看着他带着挑剔,以及挑衅的眼神,无所谓的坐在了沙发上,吴正却没有坐,绕到了她的身后,袁琼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研究自己。
吴正忽然说:”我知道我姐姐这个人一向花心,可那是因为没有遇上一个让她定心的人,不过我看的出,她对你认真了,每次电话里都会提到你,我尊重她的选择,可我不希望她受到那怕一点伤害,你能做到吗?“
袁琼沉默了一会,能做到吗?她恐怕给与吴风的是最大的伤害,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吴正伸手捉住了她的耳垂,袁琼有些诧异,却还只是坐着没有动,猛地耳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袁琼想要扭头去看,吴正却说:“别动“,袁琼没有动,静静的坐着,感觉吴正给自己的耳朵上带上了一个耳钉,袁琼伸手摸去,是吴正耳朵上那个钻石耳钉。
袁琼没有穿过耳孔,吴正用耳钉硬生生的扎出一个孔,给她戴上了这个耳钉,华美的钻石上沾染了血迹,带着一种诡异的魅惑力,在阳光下闪耀。
吴正伏在她的耳边说:“这是我妈妈留给我们的,我和她一人一只,现在这只给你,你,替我让她幸福,如果我不是她弟弟,能给她幸福的肯定是我,所以你要记着,千万不要让她伤心,让她失望,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袁琼听着他诅咒一般的话语,只觉得一股寒意流过了心底。
吴正起身说:“我们出去吧,姐姐现在肯定很想见我”,袁琼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吴正,她发觉吴正充满稚气的面孔下,隐藏着和吴风一样的冷酷。
两人沿着楼外的阶梯,走了下来,却看到紫玫站在楼下微笑着对吴正说:“我还在找你,你们俩怎么又回凑到一起?”袁琼笑了笑,和吴正一起走下来。
回到了客厅里,吴天野和吴风的谈话显然已经结束了,吴正看到吴风,已经走了过去,给了吴风满满一个拥抱,吴风也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说:“又长高了,现在比我还高一截了呢“,吴正松开了她,半搂着她的腰说:”你倒是没变,还跟以前一样祸国殃民“。
吴风呵呵笑了起来,说:“你是不是欠揍啊“,袁琼默默站在一边,他们一家人亲密的态度,让她这个外人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吴风显然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走了过来,挽了她的手说:”我们今晚住这里,明天回去,好吗?”袁琼笑着点了点头。
吴风又对吴正说:“你在家多陪爸爸两天,过两天再去我那边,我带你好好玩几天“,吴正撇嘴说:”不是吧,你明天就走?“吴风说:”我很忙的“,吴正无奈的摇摇头,吴风又对袁琼说:“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很能干的,现在在美国经营公司”。
晚上,吴风和吴天野还有吴正一直聊到了很晚,聊的话题不过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陈年往事之类,吴风怕她无聊,让袁琼回她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有电视,袁琼打开电视看了一阵,觉得无聊,走上了阳台,点了根烟慢慢抽着。
天色已经很晚了,袁琼看到楼下熄了灯,吴天野大概去休息了,吴天野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是很方便,所以卧室在一楼,楼上是吴正和吴风兄妹两的卧室。
过了一阵,袁琼听到对面房间关门的声音,吴正也回来了,但吴风还没有回来,袁琼心里不禁有些郁闷,袁琼琢磨着心里那份闷闷的感觉,突然惊觉自己对吴风竟然充满了依赖,这感觉让她更加郁闷起来。
袁琼掐了烟头,开门出去,下楼去找吴风,留下客厅里漆黑一片,无风不再,袁琼走出门去,沿着院子里的石子路走过去,找寻着吴风的身影。
忽然一声声音传来:“你不能这样翻脸无情”,这是紫玫的声音,声音似乎是极力压制用很低的声音来说,但又在愤怒的情绪下,有些失控,嘶哑而沉闷,随即传来吴风的声音说:“你别这么大声,小心给别人听到”。
袁琼止住了脚步,转头看去,却见花棚一角掩映下,紫玫和吴风站在那里,紫玫一只手拉着吴风说:“我的要求又不高,只要你和以前一样就行,你多久才来一次,那个袁琼怎么可能知道?现在有了她,你就完全把我甩一边了?”吴风似乎想挣脱她的手,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有些无奈的说:”管她什么事?我早跟你说过,我们这样下去不行“。
袁琼觉得自己胸闷的想吐血,吴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里都有她的风流踪迹,袁琼闷闷的站在那里,看到吴风终于摆脱了紫玫,转过身来,袁琼静静的望着她,月光下乌黑的眸子像是深井里反映着月光的水波。
看到袁琼,吴风有些诧异,诧异之后,又立刻慌张起来,急忙走了过来,袁琼看着月光下的吴风,终于想到了能够形容吴风的两个字,冷魅。如果用妲己来比喻她,显然妲己的分量不够,她应该是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
暗灰色的未来
用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来形容克里奥佩特拉是不够的,她的智慧,魄力让她成为了“众王之女王”,她用绝世的容颜迷倒了所有的盖世英杰,但她却始终不会依附于任何人,独立而自由的不受任何人的掌控,只能是她掌控别人,她就是活在世上的地狱妖姬,带着无可匹敌的魅惑力吸引着一切靠近她的人心甘情愿的堕入地狱。
吴风也是如此,而袁琼现在就在地狱门口徘徊。
多踏出一步,就是无止境的深渊。
袁琼静静的站在月光下,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吴风,一语不发。
吴风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睛就像是深井里的水,深邃的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她却看到袁琼太阳穴边清晰的暴起的血管,吴风慌张起来,急忙走过去,说:“阿琼,你别多想,我已经和她没什么了”,袁琼却抬起了头,看着天空明亮的月光,心里却无比理智起来。
一直以来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压力越大,越是冷静,越是理智,她对着月亮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我究竟把心交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紫玫还没有离开,听到袁琼的话,接口说:“你以为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对谁都不过是三分钟的热度,你要是爱上她,那你算是完了”。
吴风冷冷的说:“你还不回去?”紫玫耸耸肩,转身走了。
吴风走到袁琼身边,说:“阿琼,我们回房间说好吗?”袁琼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吴风不安的站在她身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月色下却看到袁琼散下的发丝下,闪着光芒,吴风轻轻撩起袁琼耳边的发丝,耳垂上,一颗钻石闪耀着光芒。
吴风忽然轻笑起来,说:“我弟弟很珍视它的,居然把它给了你,他都看得出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阿琼,你难道不知道吗?”袁琼说:“这不是关键,如果是别的女人,过去就过去了,但是她是你继母,我看来得重新衡量一下你的爱情观,对你来说,爱情只是可有可无的点缀”。
吴风沉默了一下,从后面抱住了袁琼说:“阿琼,是不是我只有为你付出了生命,你才能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袁琼默默推开了她,向回走去。
吴风急忙跟在了她后面,两个人回到了卧室,袁琼点了一根烟,默默坐在阳台上的窗台上,朦胧的烟雾笼罩了她的面孔,吴风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觉得很紧张,如果袁琼对她发脾气,打她骂她,她到还觉得踏实些,现在这样一语不发让她捉摸不透袁琼到底在想什么。
吴风走了过去,忐忑的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她对袁琼说:“阿琼,那只是我以前年少轻狂犯的错误,现在我只想爱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生闷气是很伤身的,袁琼只觉得自己头疼不说,胃也隐隐做疼。
她没有理会吴风,依旧静静坐着,吴风靠墙坐在了窗台下面,说:“当初她嫁给我爸的时候,我还很恨她,觉得她不该取代我妈妈的位置,其实她还是给我启蒙的人,认识她之后,我才知道,我原来是个同性恋“。
袁琼依旧沉默着,指尖的烟头只剩下了一点蒂,她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浓浓的烟雾,吴风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说:“一开始是她勾引我的,后来我有了女朋友就和她断了,再后来我女朋友自杀,我那阵挺失落的,就又和她一起了,再后来一直断断续续分分和和的,我觉得不能在和她纠缠不清,是她一直缠着不放“。
袁琼跳下窗台,走到桌边狠狠掐灭了烟头,吴风也走了过来,扳转了她身体,对她说:“我花心,是因为没有爱,如果有了爱,我其实是最专情的人,让该过去的过去,让我们好好想想未来好吗?“未来?对与袁琼来说,这两个字是沉闷灰暗的灰色调。
袁琼看着眼前的吴风,清瘦的瓜子脸,修长的柳眉,一双顾盼之间都透着妖媚的凤眼,挺直的小巧的鼻子,弧线完美的薄而丰盈的嘴唇,在她冰冷的硬硬的气息下的衬托下带着妖异的美丽,她就是冷魅的地狱妖姬。
袁琼觉得自己胃疼的厉害起来,但是她却牢牢捧住吴风的脸庞,吻住了她,推着她走到床边,把她推倒在床上,蛮力的撕开了吴风身上的衣服,恣意而粗暴的蹂躏着吴风修长洁白的胴体,吴风抱着她,身体在她的侵袭下颤抖起来。
袁琼的牙齿和手指给她带来一阵阵的疼痛,但她没有拒绝,像是包容一个无辜的傻傻的小宠物的一样包容着袁琼,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在痛苦中体会着付出的快乐,让身体像是被采摘下来的花朵一般在袁琼的指间张扬的绽放出最美丽的瞬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琼才渐渐平静下来,她将积压在心头的压力发泄在了吴风身上,冷静下来后,看着灯光下吴风遍布着粉紫色印痕的身体,忽然又心疼起来,她把吴风抱在怀里,柔声问她:“疼吗?”吴风点头说:“很疼”。
袁琼有点愧疚,抚摸着她肩头上的一圈咬痕说:“那你干么不拒绝啊”,吴风对她笑了笑,眼里都是宠溺,柔柔的说:“我不忍心”,袁琼紧紧抱着她,心又沉浸在了矛盾与挣扎中。
已经是半夜了,袁琼的胃却疼的越来越厉害,吴风因为太累,早已经沉沉睡着了,袁琼不想打扰她,咬着被角死忍着,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眼巴巴盼着天色快点亮起来。
吴风却被她惊醒了,看到身边袁琼脸色腊黄,伸手一摸,身上被子里都是冷汗,她赶忙翻身起来,说:“又胃疼了?你怎么不叫我?“说着她想要下床去,却又扶着腰叹了口气,袁琼问她:”怎么了?“吴风吃笑着狠狠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说怎么了,腰酸背痛的“,她重新找出衣服穿好,对袁琼说:”我去看看家里有没有胃药“。
不多时,她端了一杯热水上来,放在床头,对袁琼说:“家里没有胃药,我出去买,你先喝口热水,能舒服一点“,袁琼拖住了她说:”别去了,我挺会就过去了“,吴风却说:“你好好休息,我快去快回”。
袁琼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又空落落的,吴风对她越是体贴,她的这种空虚的感觉就越明显,她渴望着能抓住什么东西来让自己踏实一点,但是,什么都抓不住。
二十几分钟后,吴风回来了,看着她吃了药,重新睡下,把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安然入眠。
清晨,吴风早早就起床了,她让袁琼多睡一会,所以袁琼起来时,已经是十点多了,她离开卧室,走下楼去,在客厅里看到了吴正,吴正站在吴风的身后,吴风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给吴天野读当天的报纸,雪白的颈间,有几处粉紫色的印痕,吴正看着那些印痕,目光里透着压抑着的暴躁。
极致
袁琼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对吴风要求些什么,她宁可吴风花心,处处留情,虽然这样她心里会很痛苦,但是起码会少很多挣扎。
回到港岛的吴宅,吴风对她说:“爸爸说明年的泼水节,要带我去一趟缅甸”,袁琼的心立刻提了起来,笑着说:“去哪里做什么?”吴风说:“他说要让我见见蒙沙,见过蒙沙之后,他就彻底不管事了,一切都交给我”。
袁琼明了的点点头,又说:“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那你弟弟呢?他不用管了?他会不会不满意?”吴风笑着说:”他有什么不满意的?”袁琼带着些莫测的笑容说:“你们可是有钱人啊”,吴风笑了起来说:“我又不会亏待他”。
袁琼笑了笑没有说话,吴风又说:“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给他取名叫正?就是希望他以后能走正道,不用再过这种亡命的生活”,袁琼转头看着她,吴风继续说:“其实没人愿意走这条路,我爸爸当年也是生活所迫,不得已的”。
袁琼忽然问她:“那你呢,你为什么不选正道?”吴风脸上带起了一抹苦笑,说:“我来不及选,已经被染黑了”,袁琼略略诧异的看着她,眼中带着疑问,吴风仔细擦拭着手里的枪说:“你知道我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袁琼看着她,说:“什么?”吴风说:“当一名律师,一名正直的律师,为别人排忧解难”,袁琼笑了起来,吴风很认真的说:“别笑,我说的是真的”,袁琼收起了笑容,说:“那你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你爸爸的原因?”
吴风摇摇头说:“他没逼过我,他也希望我走正道,他一辈子都活得很累,不想我和他一样,可是我十四岁那一年,我妈妈因为一次帮派纷争,被人暗杀了,我爸爸查到了主谋,带人去给我妈妈报仇,我跟他说,我要给妈妈报仇,他带我一起去了,我亲手开枪杀死了暗杀我妈妈的那个主谋”。
十四岁,袁琼记得自己十四岁的时候,还在粘着妈妈撒娇,吴风却已经握起了给妈妈报仇的手枪,幼小的身体背上了一条命案。
袁琼默默地走过去,抱住了她,如果人生能够重新选择,那该有多好。
袁琼在她耳边说:“我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陪着你度过那些日子”,那些灰暗的令人沉闷绝望的日子,袁琼不知道吴风是怎么过来的,但她知道失去妈妈的日子,第一次亲手杀人之后的日子,一定非常痛苦和绝望。
吴风背靠在她的怀里,袁琼的怀抱是温暖的,吴风靠着她有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不管她多么强,多么冷酷,她终究也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温暖的依靠是她一直希望拥有的,但是她身处的环境的注定了她要面对的是众多的敌人,遇到一个能让她安心依靠的人简直是一种奢求。
吴风很珍惜这种感觉,事实上他们这些每天在亡命的压力下度过的人,都很珍惜这种感觉,一旦遇到值得他们信任,依靠的人,他们会付出全部感情。
而付出之后,在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虚假的,早就被别人设计好的欺骗和利用,他们的痛苦和绝望也是加倍强烈的。
袁琼心疼的抱着她并不是很坚实的身体,在想,自己一定要将她送上法庭吗?以吴风的罪行,在内地肯定是死刑,走上法庭,她没有半分活路。
但是也不能因为自己爱她,就违背自己的良心,违背自己的责任,而让吴风逍遥法外,吴风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身上背负着累累罪行,她该为此付出代价。
袁琼几乎忘了程安儿的存在,乍然想起时,心里又是一重内疚,她希望能借助对程安儿的旧情,建起自己的心理防线,然而她的努力似乎白费了,她辛苦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还是在吴风面前崩溃的一塌糊涂。
她对吴风的爱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女为悦己者容,她为吴风穿起了高跟鞋,为吴风涂起了口红,只要是吴风喜欢的,她都会尽量去做,吴风面对她的变化,体味着袁琼做出改变的那份情绪,心里充满了欣喜。
也许她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吴风会带袁琼一起去缅甸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这次卧底行动的结束,蒙沙是他们的最终目标,不管吴风如何,她们终究会结束的。
吴风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目光所及,却看不到袁琼,吴风脸上不快起来,身后,袁琼猛然从门后面跃了出来,抱住了她,吴风被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反手扣住了袁琼的手腕,将她摔了出去,袁琼被她重重摔在了床上,不满的撅嘴说:“喂,开个玩笑,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
吴风有些哭笑不得,却看到袁琼只穿着娇艳的玫瑰色,带着蕾丝花边的内衣,艳丽的玫瑰色和她雪白的胴体产生的强烈的视觉对比,香艳的让吴风有些头脑发晕。
袁琼用手肘支撑身体,半坐半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搭在床边,眼脸下垂着,目光透过纤长的睫毛看着吴风,眼里带着挑逗,神态放浪,抬起一只纤巧的赤足,压在了吴风的脚背上,来回磨蹭。
吴风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心里充满了甜蜜,袁琼知道吴风喜欢自己主动的勾引她,知道吴风喜欢自己在床上风情万种的样子。
吴风走了过去,摩挲着袁琼滑腻的肌肤,眼里不是火热的情欲,而是满满的爱惜。
温柔缠绵以后,吴风看着身下红潮未退,柔若无骨,娇媚无比的的袁琼,突然很想把这一瞬记录下来,她立刻翻身起来,找出了自己的DV,拍下了袁琼这瞬间的极致之美。
还在迷蒙中的袁琼,察觉到她的举动时,照片已经被她拍了下来,吴风还在那里按快门,袁琼气恼的坐了起来,一把抢走了DV,狠狠的瞪着吴风,吴风显得有些无辜,袁琼不满的翻开了图像,看到吴风已经拍了三张了,两张全身照,一张齐腰以上的半身照。
袁琼点着按钮,要把图片删掉。吴风急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企求似的说:“先放电脑上看看再说好不好?”袁琼看着她乞求的眼神,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吴风说:“看一看,你不喜欢我们再删掉好吗?”说着已经硬从袁琼的手里拿走了DV,连接到电脑上。
图片调出来,袁琼看到画面上的自己仰躺在床上,神情带着迷醉,乌黑的发丝散乱在脸上,眸子半睁半闭,樱唇微张,目光迷乱,细瓷一般的肌肤泛着粉粉的颜色,腰肢微微反弓着,头颈整个向后仰去,这样一个角度更加使她的面部轮廓分外迷人,整个人充满了让人欲望顿时腾起的性感和让人又怜又爱的娇弱。
看着画面,袁琼自己也有些发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美到这种地步,吴风轻轻揽着她说:“阿琼,我只想把你最美丽的瞬间定格下来,永远留做纪念,别删了好不好?”袁琼想了想,转头看着她诚挚的神情,说:“这样吧,我修一下,在存起来好了”。
袁琼说着,点动鼠标把那两张照片都截去了身体,只留下肩部以上的部位,她正要把那张半身照也截掉,却又被吴风拦住了,吴风再三的恳求说:“这张让我放手机里,我就能随时看看你了,别修了好不好?”袁琼看着她孩子般期盼的眼神,有些心疼,沉默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第二天,吴风就把其他两张照片洗出来了,还都放大到三十寸,加了精美的框架,一张挂在了卧室里,一张挂在了客厅醒目的位置上,袁琼看着客厅里的那张充满了暧昧气息的照片,觉得非常尴尬,强烈要求吴风把相框拿下来,吴风却一手搂着她的腰,一边欣赏着照片,一边对她说:“我这是昭告天下,我吴风有管家婆了,不能随便勾搭了”,袁琼咬牙说:“你才是管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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