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敦

迈出这一步,我成为旅行达人

发布时间:2017/12/7 12:11:22   点击数:

我叫林溪,80后北京女孩,几年前迈出的那一步,使我成为旅行达人。

在旅行达人圈子里,北京人是不多的。可能因为北京父母通常把孩子看的更紧。

北京就像一块包装精美的糖,许多人被它五彩斑斓的糖纸诱惑,然后被牢牢粘住。但是,我不这么想,安定、安稳、安逸,这三词跟自由相比,要逊色的多。我看上去不算文弱,也有文青的情怀,但骨子里,是一枚女汉子,只是柔软的那一面不会轻易示人。

我大学毕业后,自然也来到一家公司朝九晚五。但是干了一年多,觉得这并非我想要的生活。

循规蹈矩的日子只要一长,我就会腻歪,喜欢到处走动,享受旅行给我的自由感觉,去结识一些奇人,借助旅行丰富个性,回来的时候不会依然故我。

但是,离开父母的怀抱其实挺难,我当时用尽各种办法软磨硬泡,还给父母写了封长信,告诉他们我的梦想,终于得到父母的理解。

我选择了一个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旅行地点,非洲——塞拉利昂。

想去一个地方,可能仅仅因为看过一部电影,读过一本书或听过一首歌。选择那里,是因为我看过一部莱昂纳多主演的电影《血钻》,电影获得奥斯卡提名。片子里非洲大陆的神秘莫测、壮丽凄美,让我印象深刻。

电影的故事,就发生在塞拉利昂,这个非洲第二大钻石生产国。钻石的诱惑力自然无法抵挡。此外,吸引我的还有首部的名字——FreeTown(自由城)。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可我上网一搜,10几年前,这个国家还处于战乱之中。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身边亲友,顿时炸开了锅,他们都异口同声阻止我的决定。

有位仁兄说,你一个北京女孩,去非洲自助游真是找死,出门都带枪的,不带枪别想回来!我说你去过?他说有朋友在安哥拉当监工。然而,非洲大着呢,一个国家不能代表所有国家。

当然,有些声音我是听取的,比如非洲传染病的消息。毕竟从来没去过,医院,打了疫苗。

这趟旅行只有我和摄像师朋友,两个人。临出发前,我给中国驻塞拉利昂大使发了封邮件。表达了一名自由撰稿人,想采访大使的心愿。倒没想获得帮助,只想能够采访大使,他一定可以告诉我些当地情况。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没想到,大使回信了。可以接受我的采访。大使馆在离弗里敦最近的山上,到了之后,从旅店打车过去。见到西装革履的大使,我顿觉有些失礼,我的衣服都属于轻便休闲一类。

大使跟我介绍了当地基本情况,失业率高达70%,长达11年的内战造成20多万人死亡。塞拉利昂在联合国公布的人类发展指数中,排名倒数第十。

也许是我的黑眼圈已赶上了大熊猫,大使问住在哪里,我老实告诉他,在一家小旅店,伴着劲爆的音乐,已经度过了三个难眠的夜晚。

大使帮我介绍到一家中资厂的招待所,我到那和员工一起吃饭,又和老总相谈甚欢,于是,在后面的旅行中,有了车和司机。在远离国土万里的西非,我竟然有种享受超级国民待遇的感觉,自己躲在屋里乐了半天。

从地图上看,塞拉利昂的形状就像一颗巨大的钻石。到了非洲第二大钻石生产国(尤其是粉钻)。去看看钻石,自然在计划之中。我在弗里敦待了两天,就驱车前往钻石小镇科诺,那是该国最大的钻石交易地。

我们出了首都,一路向东,到钻石区科诺。开车要好几个小时,半路上来到一个小村庄。我们的到来,在村里引起轰动。下车拍照的我,立刻被热情的村民们包围,有的争着问我们从哪里来,有的主动请我给他们拍照。

还有一个哥们儿,问我结婚了吗?我老实回答没有,然后他很直接地问我,可不可以嫁给他?那语气和表情就跟街坊邻居聊家常问“吃了没”一样。

这是我在非洲遭遇的第一次求婚。很非洲的求婚方式,看上你就直接问,后面还有两次!

车开到半路,黑人司机说饿了,想吃午饭。我们来到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我和朋友都很好奇,跟着他下车,看他吃些什么。

司机进的这家“小饭馆”(其实就是个茅棚),似乎是村里唯一的一家饭馆。老板娘把米饭盛在搪瓷的盘子里,旁边的脸盆很像从中国来的。她从锅里捞出一个炸鸡腿放在米饭上,又从另一口大锅中,舀了一大勺橘黄色汤汁浇在鸡腿和米饭上,汤汁里还掺杂着墨绿色的碎屑。一盘非洲“盖浇饭”就这样迅速做好了。

看着司机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们咽了咽口水,干脆一起尝尝当地的饭。正要走回车里拿包时,被朋友拦下,他说住的地方有黑人厨娘,已经给我们准备了地地道道的当地饭。这里卫生条件太差,怕我们吃了会生病。

更重要的是,出了这村子,就没有好路了,即使吃下去,也会被颠出来。

我张望了一下村尾那个几乎霸占了整条路的大水坑,又咽了一下口水,决定相信朋友的话。

到了科诺市中心一看,上千家钻石店恐怕不够,上百家肯定有了。我们几乎被各种带有钻石的广告画晃瞎了眼,这确实是一个钻石店比杂货铺还多的地方。和塞拉利昂的超市一样,钻石店也几乎都是黎巴嫩人开的。

正站在街上迷茫的时候,我发现贴身保镖没带枪下来。就问他,你的枪呢?他居然回答,我忘带了,而且脸上丝毫看不到开玩笑的表情。可能是为了弥补“过失”,保镖尽职尽责地照看我们每个人。

虽然买不起,但我们依然理直气壮地走进一家钻石店。店老板是个典型的鹰钩鼻、大眼睛的黎巴嫩人,对我们很热情。

但从保险箱里拿出来的钻石,我们都不满意。只有米粒大小的钻石,透着微黄,用十倍放大镜观察,纯度也不够。这怎么对得起我们藏在袖口的摄像机。

要求他们拿大的,我表示想看粉钻。老板耸耸肩,说好钻石都出口到比利时了。

看了半天也没有特别满意的货,当然这纯粹是装。就在他开始把摊在桌上的钻石,一一收起来的时候。表情突然紧张起来,问那颗绿钻哪儿去了。

我没留意,只记得把它还给了老板。明明是他自己包在纸里了。老板将桌上每个纸包一一摊开,都没有那颗绿钻的影子。他眉头一挑,脸上一副“你们有什么可交代”的表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和朋友对视一眼,心说坏了,彼此流露出的神情一样:莫非遇上了碰瓷儿?

想到这,我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身后的两个大块头,他们都伸长了脖子向这边张望,大有随时过来,把我们按住的可能。我开始努力回忆,这颗绿钻的报价大概多少万美元。

空气凝固了,时间僵持着。他又在桌上摸了一遍,终于想起装错口袋的可能,把已经放进自封袋的纸包打开,发现小米粒绿钻,正和那颗微黄的裸钻,静静地躺在一起。我长出了一口气。

低头扫视身前这张巨大的办公桌,上面摆着计算器、台灯、烟灰缸、各种水晶、蛋白石、一根象牙和一个超级夸张的假钻石戒指,还有各种散放的文件和票据,很符合他不羁的气质。

老板耸耸肩,一脸轻松地说,我就知道是自己放错了,像您这样如此美丽的女士一定不会是贼。我们被两个黑人保镖送出门。

再次走在科诺的大街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后来在Facebook上,我竟然无意中看到这个老板,他叫Sky,是一个涉足钻石生意,百货超市、进出口贸易的黎巴嫩家族掌门人!

此行我们还去了香蕉岛,这也是著名的地方。此岛是当年西非奴隶贸易的中转站,许许多多的奴隶先被带到这个岛,再从这被贩运到美洲大陆。

去这个岛上,我们坐的是独木舟,一个黑人水手负责划船,我坐在中间,身后还坐个白人。当小船在大西洋上划行的时候,我们不顾一切的拍照。

突然,后面的白人递给我一个脸盆。我说怎么了?他说让我舀水,我说为什么?他指指下面,我一看,水已经没过了脚面!可我还是不太想舀,你力气大你舀吧。那白人说,你可以不舀,海里有鲨鱼!

前往香蕉岛这整整40分钟时间里,我心里不止一次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这条破船!

我们就这么惊险的到了香蕉岛,在这植物异常茂盛的岛上,密林之中,寻找到当年的一些历史遗迹。一座年建的小教堂,奴隶交易中心,还有英国殖民者留下的古老铜炮。

几个世纪前,殖民者把一批批黑人押运到岛上,塞进远赴欧洲的航船。不够强壮的黑奴如果生病,会直接埋在岛上。也许此刻我们的脚下,就是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

在岛上,导游让我们品尝了一种非常奇特的食物——可乐果。吃起来有点涩。但这可是真正做可乐的原料。我人生中第一次品尝到,最新鲜美味的杨桃。

这次在塞拉利昂,我们待了一个月。临回国之前,终于得了红眼病,必须要返回首都弗里敦。

在医院里,当地人见到我这位女士,纷纷让路,请女士优先。给了我不一样的文明体会。即使刚刚结束战乱的国家,也依然有人保持着高素质。

我发现,一个人拒绝循规蹈矩,辞去工作,暂别父母、挥别爱人,勇敢地踏出一步,就能看到一个不同的世界!

本文所有图片来自:陆洋

摩羯座的工作狂,自幼学习绘画,毕业于北京服装学院,擅长时装、名人纪实、婚礼纪实、旅行纪实等方面的拍摄,并建立YOUNG视觉影像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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