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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埃博拉是地球上死亡率最高的瘟疫,历次疫情中死亡率最低的一次也高达53%(年,苏丹),死亡率最高的高达%(年,扎伊尔即现在的民主刚果),一般流行的说法,是埃博拉大规模疫情的死亡率,约在90%左右。自从年夏天,人们在扎伊尔东部埃博拉河附近发现这种可怕的恶性传染病至今,已过去38年,这一瘟神的可怖丝毫未曾缓解:今年3月起在西非几内亚、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三国开始爆发的埃博拉疫情,据WHO的最新报告,截止10月5日已在塞拉利昂、几内亚、利比里亚、尼日利益、塞内加尔、西班牙、美国7个国家造成人确诊感染,其中人死亡,最严重的利比里亚,死亡人数高达人。迄今为止,人类对埃博拉疫情的了解和掌握依然是十分有限的,尽管各方不断传出“有所突破”的消息,但实际上直至今日,这种恶性传染病尚无一种确认有效的疫苗或特效药可以应对,甚至,对于其宿主、来源、传播途径,人们也不敢说已全部了然于胸。9月28日,美国达拉斯德克医院确诊刚从利比里亚返回的托马斯.埃里克.邓肯(ThomasEricDuncan)感染埃博拉,10月4日邓肯医治无效死亡,他也成为第一例在非洲以外被确诊感染并死亡的患者(尽管仍是在非洲感染的);10月7日,44岁的西班牙医院女护士特雷萨.罗梅罗(TeresaRomero)被确诊在照顾一名已故埃博拉患者时被感染,10月12日,美国联邦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确认,此前一天已确诊,一名曾护理过邓肯的护士感染埃博拉,他们二人也成为第一、第二名在非洲以外被确认受到埃博拉病毒传染的患者。消息传出后,国际舆论一片大哗:接连出现的非洲以外传染病例表明,埃博拉并非如此前人们所想象的,是“非洲特有的传染病”,而是同样可能威胁自己的健康、甚至生命,正因如此,国际间媒体、公众乎一下从对埃博拉的掉以轻心,切换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模式。然而中国似乎依然是个例外:尽管早在本轮疫情开始之初,中国就向疫区捐钱、捐物,一些公派或参加民间组织的医护工作者也早已投身埃博拉斗争一线,但国内舆情、网络,对此却有些半冷不热。这究竟是为什么?
觉得瘟神尚远
中国人对埃博拉疫情实际上早有认识。年,香港导演王晶推出三级片《埃博拉病毒》,是时适逢埃博拉疫情在多媒体时代第一次大规模爆发,这部赶时髦的急就章通过正版、盗版一时间风靡内地,令许多人生动形象(当然远未准确)地了解到这种“世界杀伤力最强瘟疫”的可怕。但毕竟疫情“远在天边”,中国人并无切肤之痛,随着时过境迁,如今已很少有人记得这些曾经令人恐怖的镜头——更不用说记得那些真正的、曾经的恐怖了。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非洲和中国间的经贸关系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中国产品、工程队和技术人员遍布非洲大地,而在中国广东、浙江等地,也工作、生活着数以万计非洲人。尽管如此,中国人与非洲人间的关系,却远非看上去那么亲密。一些非洲当地人曾抱怨,中国人在非洲虽然努力工作,但“不带家属,不积极参与社区活动,不打算在当地定居,也不怎么和当地人通婚”,很多时候过着“关起门来,自成一统”的生活,对非洲人及其生活既不了解、也不打算了解;而在中国,也的确有许多人一方面从中非经贸关系中直接、间接得利,另一方面有意无意地对非洲和非洲人隔膜、歧视,将非洲看作“野蛮之地”,将非洲人看作“未开化的人”,而本轮疫情之前一直在非洲境内传播的埃博拉疫情,自然也成了“野蛮人的瘟疫”。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种看似残忍的说法,在某种程度上并非一点道理都没有:世界卫生组织和许多一线志愿者都表示,糟糕的卫生状况、卫生习惯和医疗条件,是埃博拉疫情在非洲一而再、再而三肆虐的帮凶,而在工业化国家,甚至许多发展中国家,上述情况要好得多,埃博拉疫情的传播也就自然受到抑制。不仅如此,埃博拉潜伏期短(2-21天,但通常仅5-10天),致死率又特别高,许多证据都表明,这种高致死率和快速发病特质,加上病毒孵化期过短的特点,反倒抑制了其传播,因为大多数感染者还未来及再感染他人,就已死于非命。这种特质让此前的疫情总是很容易被“封闭”在非洲本土,个别包括中国人在内的洲外人士偶有感染,也都是因各种原因深入疫区所致,这也让许多中国人觉得,埃博拉于己无关痛痒。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然而事实证明,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是错误的,甚至危险的。一如不发达地区其他种种社会痼疾一样,埃博拉疫情总是在“落后的非洲”爆发,并不能单纯责怪非洲和非洲人:他们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但历史上社会发展的被外力强行中断,和现实中被“全球化”浪潮甩在“社会食物链”低端,都令他们的不幸雪上加霜,而对于此,“文明世界”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曾经把自己的“文明开化”,建立在非洲不幸的基础上,如今又每每对帮扶、援助义务口惠而实不至。撒哈拉以南非洲气候炎热,雨季降水集中,而据联合国《年千年发展目标报告》,全球未被改良改良饮用水源人口共计7.83亿,其中40%以上居住在撒哈拉以南非洲,该报告根据撒哈拉以南35个国家(占该地区总人口84%)的数据分析显示,这一地区城市人口中最富有的20%,改良水源普及率高达90%,自来水普及率有60%,而在农村最穷的40%家庭中,改良水源普及率不足50%,自来水普及率近乎为零。而厕所问题甚至比水源更严重——撒哈拉以南大多数国家户内厕所普及率只有5、6成,农村更只有四成左右,且这些所谓的“厕所”,大多缺乏最基本的卫生设施,高温、雨水和多户使用,无不会成为包括埃博拉在内,各种疫病的“助推器”。中国发展起来也仅是近几十年的事,因同样的症结而导致瘟疫、地方病肆虐,成千上万国人被殃及,许多老人记忆犹新。抚今追昔,思己及人,中国人也不应刚过上几天好一点的日子,就对昔日“穷兄弟”的疾苦不闻不问。9月底、10月初猝然发生在西班牙、美国等地的非洲以外传染病例表明,即便是发达国家,在应对恶性传染病疫情大规模蔓延方面,也仍然存在许多漏洞和薄弱环节,如隔离区设施简陋,隔离措施马虎,医护人员个人防护设备不到位,护理经验匮乏,操作不当等,人们原本以为可以倚仗、万无一失的完善医疗卫生体系、发达社会文明程度,事实上也未必总那么保险。与这些工业化国家相比,中国无论在医疗卫生体系或公共卫生习惯等方面,都尚有很大差距,就更没有理由对埃博拉疫情麻木不仁,盲目乐观。一如许多专家所分析的,包括中国在内、非洲以外世界此前的乐观,很大程度上基于“防护到位就可高枕无忧”心理暗示,但马德里、达拉斯刚刚发生的“自传染病例”表明,这一认识是错误的、片面的。从某种程度上讲,埃博拉的确比艾滋病更危险,因为后者只要生活检点、注意防护即可避免被传染,而前者则只要有接触就可能感染,且可以通过航班在一夜间传播到千里之外,中国和非洲虽然相距万里,但近十多年来双边人员往来日益频繁,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在疫区工作、生活,在中国同样有为数众多的非洲人来来往往,埃博拉疫情离中国人、中国社会,同样是既遥远、又不遥远,一旦出现类似马德里、达拉斯的情况,中国能否自信地表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或“中国人不会成为第三例非洲以外埃博拉传染的受害者”?
对救援的定位
对此次埃博拉疫情,中国官方和民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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