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敦

埃博拉记者手记防护服里的世界

发布时间:2017/10/13 17:28:50   点击数:

新华非洲弗里敦8月14日电(记者林晓蔚)时隔三个多月,再次踏访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市中医院,心情完全不同。

三周以前,也就是7月底,这里曾经来过一名患者,呕吐、拉肚子,却不发烧,几天以后被确诊为埃博拉病例,死在前往凯内马埃博拉疫情防治中心的救护车上。

医院经过封闭整体消毒后,继续开放,但由于恐惧,来这里看病的人少了很多。三个多月前我曾来过这里,走廊上挤满了病人,有些甚至只能站着,但现在,一眼望去,不超过20个。

“不过我们并没有因此停止工作,每天都还坚持来上班,自己接待病人。”中国援塞拉利昂医疗队队长王耀平说。

中国援助塞拉利昂紧急医疗物资于8月11日抵达弗里敦后,医疗队的队员们又心安了一些。14日清早,我随着医疗队一起来医院“上班”。

医院门口是几大桶含氯的消毒水,政府派来应对紧急情况的士兵、来看病的病人以及医疗队队员们医院。进门就是护士“把守”的分诊台,对病人进行体温测量,问问他们的症状,是否去过疫区。“如果有可疑情况,可以及早发现。”王耀平说。

医疗队员们鱼贯进入他们十来平米的简陋休息室。上次来时,我和他们在这里一块吃了盒饭。从上午九点工作到下午三点,中午没有休息,自来水、洗洁精和肥皂是吃饭前的清洁步骤。遇上停水,只能用桶里存了好几天的水。

王耀平开始给队员们分发“新装备”:一次性防护服、手套、口罩、眼罩。从中国万里迢迢而来的PPE(个人防护设备),是对抗医院恶劣条件的有力武器。为了安全起见,我也分到了一套。

第一步是戴上N95口罩,经历过“非典”的人们都很熟悉。然后是把防护服展开,拉开从领口至裆部的拉链,它像是一件连体衣。把整个人都套进去之后,拉上拉链直至领口,这样裸露的部分就只剩下手部和眼部。

从密封袋里掏出一次性消毒手套,小心翼翼地捏住内面,将双手依次穿入,再把手腕部分翻转,紧紧裹住防护服的袖口。“必要的时候,以医用胶带把防护服袖子和手套的接触部分封上。”早已熟练穿好的王耀平指点我。

在医院这种传染埃博医院,眼罩并不是必需品,但必须清楚的是,眼睛粘膜一旦沾上埃博拉患者的体液,也有被感染的风险。所以,一旦出现埃博拉高度疑似病例或确诊患者,眼罩必不可少。没有人希望它成为“阿喀琉斯之踵”。

全副武装之后,就可以迈出休息室的大门,直面各色病人。有的病人甚至还举起手机,拍下防护服里的我们。他们也许不知道,这严严实实的防护服几乎不透气,温度陡升,我只是四处走动拍照,不到十分钟,就是一身淋漓的大汗。

“现在是雨季,已经是弗里敦一年当中最凉快的时候了,防护服里还热成这样,这要是到了西非的旱季,上班也太痛苦了吧!”医院院长瑟塞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期望到那个时候疫情能过去吧。”

王耀平说,那次那个病患来时报腹痛、呕吐、拉肚子,他们就产生了怀疑,把病人安排在一块相对独立的区域,并迅速通知塞拉利昂卫生部相关机构来抽取血样。

那个区域,如今躺着一架孤零零的铁床,就在王耀平自己诊室的门口。“那天还停电了,我在门口坐了好久,那个病人离我也就两米远!”王耀平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内科医生王煜,就是那个接诊埃博拉病例的人。“当时疫情越来越严重,我们平时也都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如今21天观察期已结束,王煜终于可以走出医疗队驻地那个小小的房间。“真的是松了一口气!”王耀平说。

内向寡言的王煜回想起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刻,也只是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好像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形势如此。”他紧接着又陷入沉默。一会儿,王煜抬起头:“不管怎么样,很感谢医疗队的兄弟姐妹们,我还是要努力工作。”(完)

疫区的谨慎和乐观

新华非洲专电8月15日专电(记者张曼文浩)在中国港湾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几内亚办事处的驻地,一群小伙子们在高声谈笑,氛围愉悦放松,但每间办公室门前的免洗洗手液和消毒水,墙上“请消毒”的字条,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消毒水味道,都提醒着我们埃博拉的存在——这里是疫区科纳克里。

在办事处驻地,每位员工外出回来进入办公室前,都必须用洗手液仔细洗手,并在泡有消毒液的水盆中清洗鞋底。“公司从二月底就开始这样做,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养成习惯了,不自觉地会用免洗洗手液”,刚来几内亚三个月的王衍杰说,他告诉记者现在每天他至少会洗5至7次手。

“每次碰到莫名的东西,我都马上用消毒洗手液洗手”,在几内亚工作两年的迟永利说。

除了洗手消毒,中港湾的员工每次出外勤都会戴上公司发放的橡胶手套,降低风险。公司员工介绍,埃博拉疫情爆发以来,公司给当地雇员发放了各类防控物品,要求他们勤洗手多消毒,外出戴橡胶手套。

说起埃博拉对驻外人员生活的影响,王衍杰说:“主要是家里人担心,现在我每天都要给我爸妈打电话”。

“我开始心里也很怕,尤其我是新来的。但慢慢了解埃博拉后,就觉得如果把该做的措施做到位,感染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现在不管怎么样,心里压力小很多了”,他说道。

“虽然我不怕埃博拉,但是希望疫情早点结束,因为这极大地影响到了我们的工作和生活”,迟永利告诉记者,“由于疫情影响,一些公共场所关闭或者限制了,现在我们不能出去打球了,此次疫情还是打乱了我们的生活节奏”。

面对埃博拉,这些驻外的小伙子们表现淡定,他们告诉记者,公司针对这次疫情制定了非常详尽的应急预案、包括规范日常工作、突发事件应对、以及撤离方案等。

走出带有淡淡消毒水味道的驻地已是晚上六点多,科纳克里进入晚高峰时段,车水马龙间、行人穿梭,街边的小餐馆也坐满人,当地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起闲聊,用餐,看不到一个人佩戴口罩,我也在刹那间恍惚“这里是埃博拉疫区么?”(完)

挺进疫区中心塞拉利昂

新华非洲8月15日电(记者李斯博)“你要去塞拉利昂?”内罗毕机场海关工作人员翻看我的护照后问道。

“是的。”我回答。

一反平常,他没再向我提问,只是皱了皱眉,连例行的指纹采集也没向我要求,直接在护照上盖章之后将我放行。就这样,我踏上了前往埃博拉疫区的旅程。

前往塞拉利昂航班的14号登机闸口在航站楼最深处,旅客不多,候机大厅略显冷清。机场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平时大约会有名乘客乘坐这趟航班前往弗里敦,今天却只有29名。

候机厅里,来自迪拜的默罕默德熟练地找到电源开始给自己的手机充电。

“你不是第一次去弗里敦吧?”我问道。“我也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去弗里敦了,我只记得我上次离开是20天前。”默罕默德笑着回答。

默罕默德在弗里敦有两家电子用品商店,每半个月就要在迪拜和弗里敦之间往返一次。

“塞拉利昂的疫情并没有许多人想象的那么严重,我相信埃博拉一定会被控制住的。只要做好必要的防护,病毒也没那么可怕,”穆罕默德这样评价着塞拉利昂的疫情。

除了默罕默德这样的生意人,准备回弗里敦探亲的阿莎也是这架KQ航班的一员。

阿莎是在南苏丹执行维和任务的联合国职员,这次是半年来她第一次回家。谈及为何一定要选择非常时期回家,阿莎说:“我的父母、亲人都在都在弗里敦,我非常想念他们,而且我也相信疫情会得到控制,所以即使有风险我也一定要回来。”

“你很害怕埃博拉吗?”在我不断询问阿莎各种情况后她突然反问我。虽然临行前我多次想过这个问题,但仍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她。

尽管默罕默德、阿莎,还有记者前往疫区途中遇到的一些塞拉利昂人对疫情抱有态度积极,但是西非的埃博拉疫情整体情况仍不乐观。

目前,主要疫区国家中,利比里亚、塞拉利昂和尼日利亚三国都已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疫情出现最早的几内亚近期新增感染和死亡病例较疫情爆发初期有所下降,而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两国则呈高企态势。

世卫组织近期曾表示,此次西非埃博拉疫情是一次“非常事件”,已经影响到其他国家公共卫生安全。鉴于埃博拉病毒毒性、病毒传播方式和疫区国家脆弱的卫生系统,一旦疫情在全球蔓延开来,后果将十分严重。

面对疫情,塞拉利昂机场“严阵以待”。入关处摆放着两大桶含氯消毒水,入境旅客必须洗手后才可进入。入关后还需由护士测量体温和填写个人联系方式以便卫生部门统计信息。

“你好,我叫哈里,欢迎来到塞拉利昂。”入境处工作人员的热情让在非洲饱受海关“折磨”的我受宠若惊。“最近来塞拉利昂的人少了很多,埃博拉病毒太可恶了。”他一边盖章一边和我说道。

另一位工作人员在一旁看到我的护照后,也凑过来对我说,“非常感谢中国派来的医疗队和送来的救援物资,这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

入关手续结束,我也真正进入了塞拉利昂,挺进到埃博拉疫区中心区的弗里敦。海风为夜晚的弗里敦带来些许清爽,希望这座城市能如它的英文名字“Freetown”一样,早日走出埃博拉阴云,重返“自由”。

赞赏

长按







































百癜风
北京白癜风医院哪里好


转载请注明:http://www.paerhatit.com/fldjp/13641.html

------分隔线----------------------------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