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敦

迈克尔middot冯middot

发布时间:2021/4/28 23:27:05   点击数:

作者简介

迈克尔·冯·德·舒伦伯格(MichaelvonderSchulenburg)联合国前副秘书长,年逃离东德,在柏林、伦敦和巴黎读书,在世界很多混乱地区生活和工作34年,包括海地、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伊拉克、塞拉利昂,曾短暂在叙利亚、索马里、中亚、巴尔干和萨赫勒(theSahel)执行任务。他曾经撰写过多篇文章,涉及和平行动、联合国内部改革、民族国家的失败和非国家行动者之间的武装冲突等。年他出版了《建设和平:拯救民族国家和联合国》(阿姆斯特丹大学出版社)。

在变革的世界,欧洲应该站在何处?欧洲面对根本性的地缘政治变化,这些变化的起因包括美国全球霸权衰落、中国和亚洲的崛起、俄罗斯重新变得咄咄逼人、多极区域性强国的出现、以及邻近地区很多国内武装冲突等。除此之外,还有尤其是非洲和中东地区人口持续不断增加的影响、资源匮乏、全球气候变暖、疫情、大规模移民等问题。在所有这些变化中,欧洲的立场何在?欧洲外交关系协会创始人和会长、欧洲最有影响力的政治分析家之一马克·伦纳德(MarkLeonard)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建议,欧洲必须在他认为的大国对抗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他认为,西方必须再次团结起来反对步步紧逼的威权主义,他问:“中国能成为正在走向分裂的跨越大西洋联盟的新聚合剂吗?”令人悲哀的是,这种冷战话语已成为当今很多西方政治分析家的主流。在此,最令人担忧之处在于它为危险的新全球军备竞赛提供辩护。但是,新武器系统并不能带来安全,它们只能破坏而不能建设任何新东西,至少无法创建和平。在下文附上的致伦纳德的信中,迈克尔·冯·德·舒伦伯格(MichaelvonderSchulenburg)试图反驳他的部分主要论证,认为不同政治体制的国家之间应该用和平与基于联合国宪章及其原则的国际合作,来取代西方对大国对抗的执念。欧洲一定不能落入新的冷战陷阱中,相反要竭力帮助搭桥。舒伦伯格的信是在美国国会骚乱和总统拜登就职演说之前写成的。但是,在发表时之所以保留信的原状部分,是因为这些最近的事态发展只是更加证明了舒伦伯格主要观点的正确性,当今最严重的安全挑战不是大国对抗而是国家内部的冲突。舒伦伯格非常欣赏马克·伦纳德,他的公开信旨在促成迫切需要的公共辩论,商讨欧洲未来在世界上扮演的角色。致马克·伦纳德的公开信亲爱的马克,感谢你分享你的政策论文《新冠病毒疫情时代的地缘政治欧洲》。随着美国大选风波的基本结束,当选总统拜登即将就职,现在的确到了重新观察欧洲在变化的世界的立场之时。不过,虽然我觉得你的分析很有趣,但我看待世界的方式明显不同。欧洲必须搭桥而不是挖沟我们可能都会认同需要捍卫我们的自由民主,进一步促成欧洲融合以及维持与美国的特殊关系。我们或许也会认同,欧洲必须在追求自身利益和对安全挑战做出自己的回应时有更多自主性。但是,你评估认为,国际关系被大国竞争所劫持,我们将重新回到两极世界,其中追求公平的民主与狂暴恶劣的威权体制激烈对峙,对此,我不敢苟同。因为同样的理由,我也不同意欧洲的选择被美国和中国的大国竞争游戏限定了。政治发展太过复杂,这个世界在经济上和社会上已经变得相互依赖,我们不可能将欧洲的未来战略建立在这样一种视角的基础上,似乎不由得让人想起冷战思维。俄罗斯的军费开支只有北约军事开支的6%,它很难成为欧洲人总喜欢断言的军事威胁。另一方面,中国的技术和经济挑战的确是真实的,但是,求助于冷战工具箱里意识形态和军事主导的手段却大错特错。我们可能陷入加深全球政治对立、窒息经济发展和进入军备决赛的风险之中,所有这些都不能保证能取得胜利。更糟糕的是,这样做可能吞噬解决世界迫在眉睫的真正问题所需要的资源和能量,而这些问题都将影响欧洲的安全。欧洲一定不能走上对抗的道路。虽然大大小小的国家之间存在各种争议,但是,当今世界范围的政治和经济差异性要比二战结束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微小得多。如果放弃越来越不切实际的意识形态的、经济的和军事的优越感,我们应该能在国际政治和经济秩序的公共法则上达成共识,以确保21世纪的全球和平。欧洲必须成为推动全球在联合国宪章的基础上开展更大合作的力量。宪章规定,无论大小和政治制度如何,联合国成员国都发誓拒绝使用武力,用合作代替对抗,且确保人权。大国竞争还是国家内部冲突?当今时代占支配地位的安全挑战或许不是大国竞争而是国内冲突,就欧洲而言是欧盟内部的冲突。内部冲突往往是因为人口增加、经济不平等、自然资源稀缺、气候变化的负面影响、疫情和国家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而造成的。美国比从前更加分裂了,这种分裂不仅依据政治和社会划线,而且依据民族、宗教和地理边界来划线。人们对美国民主机构的信心在持续削弱,而暴力似乎从来没有走远。每年,美国死于枪支的人数相当于整整六年的乌克兰冲突中的死亡人数。这些令人担忧的发展是国内因素而不是大国竞争造成的。欧盟也受到内部分裂的困挠。其第二大经济体——英国刚刚以不怎么友好的条款脱离欧盟,而一直试图加入欧盟的土耳其在追求一种差异很大的区域政策。反对欧盟的政党和欧盟怀疑主义仍然很强大。欧洲复兴计划的注资与实施,可能在欧盟的富国和穷国之间造成潜在的冲突。而且,要惩罚不遵循法则的成员国,这样的想法触及欧盟融合中最敏感的问题:欧盟委员会与成员国政府之间的关系,前者越来越强大却民主资格有限,后者却是经过民主选举产生的。中国的“一个中国”政策及其对待香港、新疆、西藏和台湾地区的态度是出于如下动机:担忧内部分裂而非外部的军事攻击可能威胁到国家统一。同样,俄罗斯的政策或许是因为下面的刺激:担忧边界内外的发展可能威胁到这个多民族、多宗教且地域辽阔的国家陷入分崩离析之中。世界其他地方的局势并没有太多不同,任何地方的国家都面临内部威胁而非充满敌意的邻居威胁。现在,世界上几乎所有暴力冲突,都是在国家武装力量与出于政治动机或犯罪动机而武装起来的非国家行动者的冲突。我们进入了武装起来的非国家行动者(armednon-stateactors)的时代,而非大国竞争的时代。正是基地组织——武装起来的非国家行动者对美国发起了9·11袭击,才吸引西方军事力量进入很多涉及这类行动者的国内冲突之中。虽然我们占有军事优势却无法取得胜利,到处留下混乱局面和无政府状态。我们未来安全的主要挑战是武装起来的非国家行动者,而不是任何大国。大国竞争以欧洲为中心还是以亚洲为中心?你论证说大国竞争已经从苏美对抗到中美对抗的地缘政治转移将削弱欧洲的地位,因为欧洲不再成为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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